之前在西閔國的時候,羽就告訴過她,她的身上有有著特殊的堿基碼排序,後來被綁架到侉屹族的隱秘群落時她遇上了阿荀,那個自稱是她弟弟,自稱有著全知全能的能力的少年,卻背負著一身秘密,最後差點成功刺殺了她。後來秦野飛將阿荀抓走,淩疏夏隱約猜到對方應該是被關在了這裏,卻並沒有多問。
其實那個時候,以那個少年的身手,想要一擊致命不是難事,最後卻還是放過了她,卻不料差點死在了沃克鏟除沒用棋子的手段上。
後來,她偶爾也會在夢中見到他,依舊是那副纖細青澀的模樣,眼神卻有著不符合那個年齡的經曆太多的成熟。
更何況,她一直都有一種預感她初見那個少年熟悉的感覺並不是對方可以控製的,有沒有可能存在一種可能,他真的是她的親弟弟?
想要證明的方法很簡單,在現代醫學的幫助下,想知道兩個人之間有沒有血緣關係,隻需要測試dna即可,但她卻遲遲沒有這樣要求,原因並非其他,隻是不知道如果結果證明了她的猜想,她該拿那個少年怎麼辦。
不去想,誰知事情竟一直被擱置,等她從香港回來,又生完孩子,已經距離上一次見麵過去了大半年。
“阿荀怎麼了?”淩疏夏看著小青年那副習以為常的表情,微微蹙起了眉。後者見淩疏夏發文,自然知無不言,認真道:“就是老大抓回來的那個男孩,他剛進來的時候一級燒傷,竟然也奇跡一樣地恢複了。可是一直就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我們本來都挺放心,誰知道有一天晚上,他像是一條發瘋的野狗,狂性大發,竟然生生用丫咬死了一個警衛,另一個也差點送命在他手上。”
說到那天晚上,他還真是嚇了一跳,這哪裏是人類該有的眼神和行為,看上去簡直像是被什麼給附身了一樣。
淩疏夏皺眉聽著小青年的描述,後者似乎對當時的事情印象過於深刻,以至於說起來滔滔不絕:“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孩子每天晚上都這樣,我們幹脆就把他鎖起來了。”
秦野飛聞言,劍眉當即擰了起來,沉聲道:“為什麼一直不報告。”
似乎是被那低沉有力的聲音一喝,那小青年目光閃了閃:“這裏出了人命,是我們工作失職,可是這個孩子的身份特殊,報告給飛鷹那邊,首長您會受到不必要的牽連。”
沒想到對方竟然考慮得這麼多,秦野飛沉吟了片刻,方才扯出一個冷笑,眉眼中帶著幾分疏狂:“就這麼點事情,還不至於把我怎麼樣。知情不報玩忽職守,減薪三個月,交一份檢查去淩隊長那裏。”
“是,首長。”
淩疏夏看著眼前的小青年,聽他的話似乎是在這裏工作的警衛兵,但她印象裏似乎從來沒見過這個人。秦野飛的意思她再明白不過,這裏自從淩風去香港與淩薇薇彙合,這裏一直都是謝麗彤在管理,出了事情卻沒有向秦野飛報告,隻有兩種可能,第一是真的如這個警衛兵所說,第二則是謝麗彤本身有意要隱瞞。 秦野飛看上去是在懲罰這個小警衛兵,但實際上還是殺雞儆猴,做給謝麗彤看的。
隻是,這小警衛兵這麼冷靜的反應,莫非是也早就料到了秦野飛會下這樣的決定?思及此處,淩疏夏不由多看了眼前的小青年幾眼,不高,給人的感覺機靈精悍,倒是沒有邪氣。
淩疏夏抿著唇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淡淡開口。
“那個孩子現在在那裏,我要見他。”
小警衛兵聞言色變:“不可以啊夫人!那個孩子太危險了,您這個身份去了要是出什麼事情怎麼辦!”
淩疏夏不以為意地扯唇輕笑:“你們不是把他給鎖起來了嗎?怎麼,他還能掙脫鐵鏈來咬我不成?”
“這”小警衛兵為難地看向一旁沉默的男人,卻見得後者點了點頭,隻好敬禮:“是!這就帶首長和夫人過去!”
穿過幽長的走廊,乘著電梯來到最下麵一層,淩疏夏上一次來這裏時這裏還關押著墨,她不由有些擔心,也不知道淩薇薇和淩風在香港怎麼樣了,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消息。
就在神思遊移的時間裏,小警衛兵已經將他們帶到了關押阿荀的房間,嘶吼的聲音從房間裏麵傳來,壓抑的空氣仿佛要榨幹人胸肺裏的最後一絲支撐,讓淩疏夏不禁皺眉:“關在這麼深的地方,聲音竟然能傳到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