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他又是魅惑一笑,補充了一句,“劫財的話,很不巧我今天沒有帶現銀。若是要劫色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腰帶就在你手邊,你自己解開好了。”
劫色?腰帶?
霜蘭兒何曾被人如此戲謔過,登時臉頰如火燒彤雲,熱辣辣的。她惱道:“誰要劫財劫色了?你是不是要出崇武門?把出城門的令牌給我!”
龍騰一愣,自從這個小女人進來後,他曾猜測了千種百種她的目的,可就不曾想過她竟然是要自己出城的令牌。也對,這夜半時刻,空無一人的大街之上,隻有他一頂轎子朝著崇武門而去。看來,剛才的異常響動和焰火,都是這個小丫頭放的了。真看不出來,她還挺聰明的。
霜蘭兒見他不語,立刻冷了臉,“你快點交出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還有,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龍騰“嗬”一笑。望著她此時氣鼓鼓的小臉,她的胸口一伏一伏地,胸前扣子似乎掉了兩三粒,每一次吸氣都隱約可見內裏突起的峰巒的輪廓。
看不出來,她嬌小的身子還挺有料的,他唇邊的笑意更深,“令牌就在我腰間,你自己拿啊。還有你的金釵抵著我,我可不敢動,至於衣服嘛,你自己脫啊。”
霜蘭兒注意到了他輕薄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的胸口,雖是惱怒卻不敢發作,隻伸出一手往他腰間一路摸索著,嘴上道:“你別耍花樣,我的金釵可是不長眼睛的。”
他又笑:“嗯嗯,知道知道。”
頓一頓,他又怪叫:“不過你別亂摸呀。看看你的手正擱在哪?我可要受不了了。”
霜蘭兒正好摸到了令牌,忽地感覺手腕處擱著什麼物什,聽得他這麼一語,又聯想起臨出嫁前娘親相授的男女之事。她隻覺“轟”地一聲,腦中一熱,臉滾燙滾燙的。
咬著下唇,她心一橫,將他的腰帶鬆開,“袖子你自己脫。快點!”
龍騰聽話地照辦,“讓我脫衣服,還說你不是劫色。”
霜蘭兒也不理他,“快點,還有褲子,也脫了!”
“褲子要怎麼脫?”龍騰好笑地望著她,“我裏麵可是什麼都沒有穿,你確定要我脫麼?”
“我那算了”霜蘭兒臉更紅,此時她突然覺得這邪魅妖嬈的男子一定是在戲耍她。也是,她一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慌不擇路,又怎會輕易就能劫持住這名坐著奢華轎攆之人?
想到這裏,她突然用力一扯,將令牌自他的腰帶上扯落,又順勢拽過了他的外袍。與此同時,原本抵住他咽喉的金釵亦是放下,並沒有看向他,隻小聲道:“今天謝謝你了!”
語罷,一抹嬌小的身影飛快地從轎中竄出,直朝著被迷蒙夜色詭異籠罩住的崇武門飛奔而去。
玄夜立即上前請示,“殿下,要追麼?”
龍騰恢複此前懶散的模樣,邪邪往軟轎側麵靠去,擺擺手,“不用了。今晚還有要事。”
再次闔上雙眸假寐,可腦海中卻依舊還縈繞著她的倩影,還有她最後一句道謝。看來,她還不算笨嘛。知道他隻是在逗她。
他挪動了下,調整了下姿勢。
突然,“鐺”一聲,似有東西墜地。
他彎腰撿起,長長的眼瞼扯開一道細線,瞧清楚了那是一枚香囊。湊近鼻間細聞,一股淡淡的藥香傳來,沁人心扉。
藥香這是她方才遺落的東西罷
不過,他突然想起了件麻煩的事,他的衣服被那小女人搶去了,那他要怎麼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