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這又是何苦呢!隻要向門主服個軟,認個錯,就憑他頭虎舌燦蓮花,門主也不可能對你下這樣的手”
宮穆一全身是血,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十方看在眼裏真的是心疼。
“服軟?隻怕我剛有個表情,結果會比現在更慘”宮穆一自嘲的笑了笑,他名義上宮玄決的義子,又被封為弑血門的少主,這光鮮無比的背後,他卻連弑血門最低的殺手都不如。
早在他能獨立記事的時候,他就已經認清了現實,他宮穆一隻是宮玄決手上的一把刀,就是被超控的命運。
“少主,這一次真的不能全怪你,要不是那個女人,你就不會出去,京城的落腳點也不會被暴露,屬下覺得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十方口中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夏許許,當時宮穆一聽了她的話,真的有按照她的指示去救人,可是漫山遍野都尋遍了,根本就沒有發現柯一。
而且再回頭的時候,柯一壓根就沒有出去過,一直都跟在陌司北的身邊。那個時候弑血門在京城的窩點,已經被人血洗了。
頭虎逃了回去,指控宮穆一濫用私情,為了一個女人拋下了整個弑血門的分部,所有的罪名都落到宮穆一的頭上。
雖然這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夏許許,可是宮穆一相信,他的小饑渴是不會這樣做的,這背後一定另有隱情,所以他一聲不吭,默認了這件事是自己的失誤。
所以,下場自然是慘重的,宮玄決氣的差點沒有一刀砍了宮穆一,若不是手底下的人求情,隻怕他現在已經在奔赴黃泉的路上。
宮穆一被送到煉場去了,哪裏可是被人稱作為十八層地獄,被送進去的人,出來都得脫一層皮,有的甚至死在半道上都有可能。
“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宮穆一狠聲,周身縈繞的肅殺之氣。
十方又是心疼宮穆一,又是對夏許許的恨意升到了極點,他不知掉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竟然會讓少主這般盡力的維護著。
宮穆一身上的傷都還沒有好完全,就直接被宮玄決又扔回了京城,命令他若不能一月之內重新翻牌的話,就自己去煉場領罰。
那種地方怎麼是能接二連三去的,要是下一次的話,指不定有些人在裏麵動個手腳,宮穆一連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馬車裏,宮穆一躺著的,渾身冰涼,額上卻冒著細汗,又不停的說著胡話,一會叫著“娘”一會又叫著“爹”
十方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少主打小就在弑血門,被門主當做接班人一樣的栽培著,所以受到的訓練是他們的幾十倍,甚至是百倍。
他還記得宮穆一在九歲那年,因為別人說他是野種,跟別人大幹了一場,雖然把那群人打的滿地爬,可是自己也沒落到一點好。
鼻青臉腫的回來,沒有受到門主一丁點的關懷,反而是一頓臭罵,說他不懂隱忍,不夠強大,緊接著便安排了眾多高手,每天就陪著他過招。
盡管宮穆一天賦很好,可精力有限,哪能經受得了這種輪站的訓練方式,每一天下來都是腫著的,身上全是淤青,流血都是常有的事情,有時候別人下手重了,肋骨都直接被打斷。
就算是這樣,門主依舊讓他繼續循訓練,根本就不給他喘口氣的機會。
他以為少主會因此變得冷漠無情,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少主依舊是那麼的開朗、活潑,甚至是在這個冰冷的地方,擁有一顆善良純真的心。
“你是什麼人?”
馬車外的嗬斥聲打斷了十方的回憶,掀開車簾,外麵站著一個女子,臉上蒙著麵紗,目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