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赫連芸守在赫連夫人的床邊,盡管她這個親娘眼裏最在乎的是夏許許,可是她聽到自家親娘暈厥過去的時候,心頭還是一顫。
赫連夫人的眼睛眨了眨,赫連芸心中喜悅,連忙親喚了一聲,“娘,你醒了?”赫連夫人作勢要坐起來,赫連芸連忙搭把手,將她扶起來,又讓人端了熱茶來。
“娘,你喝一點,醒醒汗!”
赫連夫人搖搖頭,這時候赫連卿走了進來,“娘,你好點了嗎?”
“卿兒,許許她、”赫連夫人抓著他的衣服,原本安定下來的情緒,又起伏不定,赫連卿內心亂的很,再加上赫連夫人這一鬧,頓時沒了耐性。
冷冷的拋了一句,“她沒事,已經回府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赫連卿說完話直接就走了,連個多餘的安慰都沒有,但是赫連夫人一聽說許許沒事,也沒有多注意到他的反常,倒是赫連芸,看的一清二楚。
伺候完赫連夫人後,赫連芸路過後院的時候,一股很濃的酒味,心中好奇,循著酒味找去,才發現是赫連卿。
他已經喝醉了,小亭子的桌上胡亂倒著一些酒瓶。赫連芸掩了掩鼻子,輕步走過去,但是赫連卿的警覺性很高,他立馬跳起來,單手便鎖住了赫連芸。
“是我!”
醉醺醺的眼,看清來人後,赫連卿緊繃的神經鬆了下去了,坐下來,漫不經心的又繼續喝著酒,赫連芸沒有阻止他,但是卻看不出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一向都覺得赫連卿雖隨著夏許許胡鬧的時候比較多,但還是一個比較有原則的人,他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喝得大醉。
“哥哥,今天表姐是出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娘說她走了,你又說她回來了?”
赫連芸故作放鬆,將倒下的瓶子“好心”的一個一個扶正。
“你個姑娘家家的,男人的事情打聽那麼多幹嘛?”赫連卿不耐煩的嚷嚷,抓著酒瓶就要往嘴裏灌,赫連芸難得沒有被他的話影響到,伸手便抓住他的酒瓶。
“烈酒傷身,哥哥還是少喝些的好!”說罷直接奪了下來,放到自己麵前,這時赫連卿才認真的抬起眼看著她。
“芸兒這是要做什麼?”
赫連卿清醒了幾分,眼神裏帶著幾分迷離,卻又透著清醒。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哥哥吧!哥哥這是要做什麼?”赫連芸將酒瓶往旁邊推了推,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赫連卿遲疑了幾秒,突然自嘲的笑了笑,“突然想喝酒了,這不就找個時間,找個地點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而且赫連卿的臉上也沒有流露出半分可疑的跡象,但是赫連芸的直覺告訴她,肯定是和夏許許有關。
赫連芸拿起旁邊的酒壺,放嘴邊淺淺的嚐了一口,沒想到這酒真烈,冰涼的液體滑過她的喉嚨,火辣辣的感覺一湧而上。
赫連卿一把奪下她手中的酒壺,看著麵色潮紅的她,頓時冷喝一聲,“你瘋了嗎?”
“我以為哥哥再也不會關心我了”赫連芸有感而發,眼角竟然不自覺的濕潤了。赫連卿拿著酒壺的手有些尷尬,坐下來之後,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小時候本來就與哥哥親近的少,可自打表姐來後,跟哥哥的關係更是水深火熱,芸兒自知是自己不懂事,可是我是真的把你們當親人,所以我掩飾不了,也控製不了我自己!”
說罷,兩行清淚滑下,赫連卿頓時六神無主了,這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