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
宮女的腳步聲急匆匆的響起,大殿裏架起的火盆,也暖不了屋內的冷氣。
“娘娘,宮外傳話來,杏夫人死了,而且好像是因為害得戰王妃差點流產了”
未傾瑤手裏端著的熱茶,不小心偏了一下,滾燙的茶水落在了指腹上。
音姑姑見狀,連忙取下她手中的熱茶,掏出方帕來,“娘娘怎麼這麼不小心,燙傷了可如何是好?”
看著手指上的燙紅,未傾瑤苦笑一聲,“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沒人關心!”
“呸呸呸,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青天白日怎可說起這等糊塗話來”音姑姑嗬嗔一聲,轉頭又讓宮女拿了燙傷膏來。
“姑姑,司北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未傾瑤睫毛扇動著,瞳孔中流露的淡淡憂情,。
“娘娘,這一次的事情,奴婢也是知曉的,戰王這麼做,也隻是了為了給赫連家的一個麵子,畢竟杏兒那丫頭做事沒有腦子,死了也就死吧,跟戰王對娘娘的心思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
音姑姑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未傾瑤描著丹蔻的指甲,緊緊的掐著掌心。
“娘娘,你這是做什麼呀!”音姑姑臉上帶著急色,連忙扳開她的手掌。
鮮紅的幾個指甲印,又弄傷了自己,這又是何苦呢,音姑姑歎了一口氣。
“赫連家的那個女人,憑什麼可以有了司北的孩子,憑什麼!”
未傾瑤站起身來,嘶吼中,怎麼人處在一種癲狂的狀態中,音姑姑趕緊拉著她,謹慎的看向四周!
“娘娘,你少說兩句吧!現在相爺那邊的局勢緊張,有無數隻眼睛盯著咱們,您可要謹言慎行啊!”
這時候外室忽然響起宮女的聲音,“娘娘,給皇上準備的湯藥已經好?現在要送過去嗎?”
未傾瑤恍惚了一些,突然說道,“等一下本宮親自給皇上送過去!”
此時禦書房裏,陌司鷹正在和漢青說著話。
漢青是陌司鷹放在邊疆的人,此刻匆匆回來,邊疆的確是發生了大事。
“皇上,武陽那邊最近異動連連,戍守江城的武陽王竟然任其敵軍胡作非為,實有投降之意”漢青一臉憤慨,提及武陽王,他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陌司鷹合起奏折,那個武陽王,先皇在世的時候他就聽說過,以前陪著先帝打天下,的確是個英勇的戰士,可是年邁之後,竟然不願回京養老,隻願在江城做個守城的武陽王。
之前陌司北守著的那塊邊境,正好就是他的轄區,如果說這倆人沒有聯係,打死他的不信。
“武陽王都做了些什麼?”
“養花、養鳥、聽小曲,而且他的那個長女公儀玉衡,行事更加的乖張不羈,做事隨性,因為武陽王就這麼一個孩子,所以年邁後就直接將手裏武陽城的兵權交給了她”
漢青說起那個公儀玉衡,背上都感覺火辣辣的疼,上次就因為和她起了衝突,她揚鞭就是一通亂抽,他背上的好幾條傷痕的都是她給的。
“公儀玉衡?之前聽說陌司北在邊疆和一女將軍私交甚好,說的可就是這個公儀玉衡?”陌司鷹抬了抬眉。
“正是此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屬下等接手邊疆事宜的時候,沒少被公儀玉衡為難”
漢青本想著說這些話,會讓陌司鷹心中不快的,可沒想到他卻突然笑出了聲,搞的他一臉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皇上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皇上,您在嗎?臣妾給你送湯藥來了”未傾瑤的聲音響起,陌司鷹隱匿在嘴角的笑意更深。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