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你剛剛去哪了?娘到處找你呢”
赫連卿見著赫連芸走過來,著急的拉著她的胳膊就要往樓上走,赫連芸一動不動,赫連卿轉頭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嫁出去嗎?”赫連芸冷眼看著,冰冷的目光讓赫連卿有些不適。
“你胡說什麼了,什麼叫做我們迫不及待的要把你嫁出去,別鬧了,聽話”赫連卿沒有發火,口吻依舊平緩輕柔,自從上一次醉酒的晚上,他也認識到自己對妹妹忽視,所以能溫柔,盡量溫柔。
赫連芸一卻把甩開他的手,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表姐十九都沒見你們催過她嫁人,而我才十七,你們就給我張羅婆家,是覺得我嫁不出去嗎?”
她這一嗓子,一嚷嚷,滿廳的賓客紛紛的朝這邊看了過來,赫連卿尷尬的臉都綠了,循聲而來的赫連夫人以及赫連王爺,臉上頓時無光。
“這赫連小姐怎麼了?怎麼和小王爺吵起來了”
“你坐的遠,哪裏聽得見,我剛才可是聽赫連小姐說什麼,迫不及待的找婆家,不滿呢”
“是啊!甚至還把戰王妃都給扯出來做對比”
“噓,別說了,戰王下來了!”
陌司北扶著夏許許走了下來,行走的時候,故意側著身子給她擋著些光。
赫連卿可是直到內幕的人,所以他直接鬆開手,朝夏許許他們走過去,斥責一聲,“外麵這麼亮,你出來做什麼”
說完這話,陌司北不悅的看著赫連卿,似乎有一點點的不滿。
“我又不是瓷娃娃,要是不出來走動的話,你恐怕就得擔心我是不是夏許許了”
夏許許半開玩笑,打趣了一句。
“姨父,姨娘,剛剛見你們都忙著,所以許許沒有拜訪你們,你們不會怪我吧!”
赫連夫人熟絡的牽著夏許許的手,看著夏許許特意畫出來的粉嫩小臉,欣慰的說道,“我們心疼你都來不及”
“嘻嘻,我就知道”
“表姐可還記得今日是我的招親會?”赫連芸看著大家樂融融的將目光放在,頓時對夏許許的恨意重了幾分,無論是到哪裏,隻要有她的出現,所有人幾乎都隻會記得她。
以前是,現在還是!
夏許許轉過身子,看著她。
其實她理解姨父、姨娘為什麼會急著給她定親事,就算每日都在房間裏待著,可是該知道的,她還是知曉一二,更何況還是赫連家的事情,她不得不知道。
如今陌司北和未相手中的權利被陌司鷹搜刮大半,朝堂局勢整改,而唯獨赫連家依著手中的聖旨而度過一劫。
先帝的聖旨護得了一時,卻護不了一世。
若是陌司北騰出手,想要切掉赫連家的地位,那赫連家隻能是刀俎之魚,任人宰割。
所以姨父和姨娘,隻是在做最壞的打算,在這件事發生之前,先安頓好赫連芸,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這時候,舞台之上,忽然響起悠揚的琴聲,一輕一淺。
眾人的的目光挪到舞台之上,之間一素衣男子,坐在舞池中央,懷裏抱著一把古琴,嘴裏吟唱著鳳求凰。
“這是哪家的少年郎啊!為何我從來沒有見過”
“是啊!長得也是一表人才,難道也是來求親的?”
“說的不是廢話嗎?你以為這鳳求凰是瞎唱的嗎?”
赫連夫人看著少年,模樣不錯,聽著嗓音,應該是那種溫潤如玉型,隻是不知道這身世是否清白,轉頭拉著赫連王爺問道,“這少年郎,你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