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人給你送來一封信!”
屋外,侍從的聲音打斷了陌司北即將要說的話,玉玲瓏轉身出去,替夏許許將信拿了進來。
夏許許將信展開,裏麵寫著:辰時,老地方見!
“赫連卿的信?”
“你怎麼知道?”夏許許詫異的看向陌司北。
“京兆尹搜出他密謀的信函,我看過他的字”陌司北回答的很坦然。
“密謀的信函?”
“赫連王爺親口承認的”
陌司北神色淡淡,沒有一丁點多餘的情感,就事論事,平心而論。
聽到他這麼說,夏許許心中疑雲重重,赫連卿是不可能密謀造反的,那些信件肯定不是真的,那出事的時候,表哥究竟去了哪裏?
辰時,夏許許換了一身衣服,趕去京城和赫連卿去的湖邊畫舫。
以前燈火通透的這裏,此時因為主人的落敗,也變得暗沉起來,夏許許心中沉悶的很,越往裏走,腳步越發的沉重起來。
背對著她的,看身形,的確是赫連卿無疑,隻是這才短短十日,他整個人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表哥!”
夏許許試探的輕喚一聲,前麵的男人身子動了動,慢慢的轉過身,朝她走過來。
通過微弱的光,夏許許很清晰的看到男人一臉的頹廢,一向整潔出現的他,此刻下巴上都有青色的胡茬,眼底的青淤以及眉眼中的疲憊,這幾日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她甚至連聯想都不用了。
夏許許快步跑過去,一把抱住赫連卿的身子,心疼的問道,“表哥,對不起,如果我能早一點知道的話,赫連家也不至於…”
聲音變的有些哽咽,赫連卿眼底變的柔軟,摸了摸她的腦袋,親昵的說道,“傻丫頭,連爹都沒辦法的事情,你還能怎樣”
赫連卿的聲音低沉,還有些沙啞,不似以前的那般清朗。
“表哥,出事的時候,你到底去了哪裏?”夏許許鬆開赫連卿,認真的看著他。
男人的神色明顯一震,就連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麼發生了!他又該從何說起。
出事的那晚的晌午,他收到禹修傑的邀請,說是一起去郊外射獵。赫連家本來就被陌司鷹指派,要好好照顧天朗的貴客,所以他也不好拒絕,收拾了一番便出城赴約。
隻是他抵達禹修傑說的地方後,並沒與看見任何人,等了一會後,沒把禹修傑等來,倒是等到了一群刺客。
他們上來就是對他一陣猛烈的攻擊,就算赫連卿武功好,可是對方也是一等一得高手,雙拳難敵四手,漸漸的落了下乘,被他們傷的遍體鱗傷,之後便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他在鄉下的一個農舍中,被好心人救了,隻是他傷的比較嚴重,不宜走動,所以便在農舍修養了幾日,便趕回京來。
隻是他剛一走到城門口外的時候,發現守衛比以前嚴了一倍,而且告示欄上居然還有他的通緝令,說他密謀造反,在外潛逃。
這些話就像是一棒子打在他頭上,頓時暈頭轉向,後背冷汗涔涔。
後來他是混進京的,準備去赫連府打探消息,結果才發現被人圍的蒼蠅都飛不出來,他是想坦然的站出去,可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人冤枉,他心有不甘,所以他立馬去了禹修傑哪裏。
結果才聽說禹修傑早在他出事的後幾天,就已經離開京城回天朗國。
他會出去將這些事情承擔下來,但是他怕背後故意要整死的人,不會讓他活的太久,所以要交代一些事情,無奈之下,他隻好先寫信將夏許許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