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裏,未傾城悠閑自得的在屋子裏撫琴,悠揚的琴聲傳遍整個院子。
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的一根銀絲,直接從他手中將古琴卷走,最終落到某人的手上。
未傾城還比著撫琴的姿勢,頭都沒抬一下。
“傾城公子可真是悠閑”
檮杌抱著琴悠悠走過來,重新放在他麵前。
“再悠閑,也不如你”未傾城終於抬起眸子,看向眼前的男人,語氣平平,聽不出褒貶來,但檮杌很有自知之明的。
跟未傾城都認識七八年了,不管是罵人,還是損人,都是這副死樣子,所以他才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這是一句好話。
不過他才不悠閑呢!
檮杌在未傾城的身邊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躺下,眯著眼,鼻尖全是未傾城身上淡雅的味道,緊繃的神經都慢慢的鬆下來。
“傾城,你身上的味道總是這麼讓人放鬆!”
未傾城沒有說話,餘光落在檮杌的身上,幽深的眸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公子”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冷漠的男聲,檮杌眯著的眼,陡然睜開,警惕的看向門口!
未傾城的手輕輕的放在他肩上,示意他不要出聲。
“怎麼了?”
門外的男人聽到未傾城的回應,連忙說道,“戰王妃的確買通了刑部的人,試圖與赫連卿聯絡,隻是押往大牢的時候,遇到了戰王,戰王以衝撞戰王妃的名義,讓那人自刎了!”
自刎?
未傾城淡然的眸子裏忽然躥出些笑意來,檮杌卻眉頭緊鎖,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
“好,我知道了!”
門外的男人走開後,檮杌坐了起來,抓住未傾城的手道,“你在打戰王妃的主意?”
“有何不妥嗎?”未傾城反問,比起檮杌臉上隱隱的擔憂,他好像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有哪裏不對勁。
“傾城,你明知道戰王妃的身份特殊,你怎麼還能……”話說到這裏,檮杌卻在未傾城的眸子裏看到了笑意。
“如果我真想對戰王妃做什麼,今天那個人還有機會被戰王妃看到?”
檮杌思忖片刻,突然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你故意的!”
未傾城的手指撥動了琴弦,不再說話。
皇宮裏,先前給未傾城傳報消息的人,是陌司鷹指派給他的隱衛,此刻他站在大殿中,將未傾城安排他的事,一五一十,毫無保留的一一交待。
聽完,陌司鷹沉默了,如果不是後麵殺出來的陌司北,那麼這一次利用戰王妃串通赫連卿的事情,也可以讓陌司北頭疼許久了吧!
陌司鷹忽然爽朗的笑出聲來,沒想到自己還真是撿了一個寶,這個未傾城跟未相還真是有的一拚,他忽然有些期待,這兩人的廝殺了!
夏許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戰王府的,此刻她心裏很亂,眼前全都是郭飛自刎時候的場景,陌司北伸手去拉她的手。
夏許許的目光落到他身上,腦海中反複響起他剛才那些話,突然心中對他的碰觸升起抵觸感,她猛的甩開,低落的說了句,“我先回去了!”
說罷轉身就走,沒給陌司北有任何說話的機會。
可陌司北攥起了拳頭,眸子裏憤怒的火苗燃起,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夏許許看他的眼神,那樣的冷,沒有任何的溫度,隱隱中還有一絲厭惡。
他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厭惡他!
陌司北一圈砸在一邊的柱子上,把趕過來的柯一嚇的渾身一緊,連忙小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