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公,本宮有一本書落在了靈兒宮中,你去取回來吧”
蘇公公知道,這是太子有意支開他,他看向那個“始作俑者”宮穆一嘴唇微動,似乎在說什麼“快走、快走”
氣的他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裏,憋的臉通紅。
等蘇公公走後,宮穆一才緩緩的解下自己腰間的一個香囊,頗為關懷的說道,“殿下,您看看您這眼睛下的淤青,幾天沒合眼了吧!我這個香囊裏是特意讓人調配的,治安眠最有效了”
宮穆一都不管人家同不同意直接就上手將香囊塞進太子的懷裏,伴隨著還有一方硬硬的東西,太子不動聲色的將硬物塞到自己的袖子裏,單手接住了那塊香囊。
他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淺笑道,“多謝了”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轉了身,宮穆一挑眼看向抄手遊廊裏藏著的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不過也不知道那小太子能不能辦成這件事。
不過,重要嗎?反正這天下誰當家,跟他有什麼銅板關係,但是呢,順著這件事,他就能找到小饑渴了,不是嗎?
想著想著,宮穆一滿麵春風,腳步都輕快了,恨不得自己現在能插上翅膀,飛到小饑渴的身邊去。
太子不知道宮穆一給了他什麼東西,不過他知道,這邊都是父皇的眼線,他得去父皇那一趟,洗清身上的嫌疑。
果然,陌司鷹在太子來之前,就已經接到消息了,下一刻太子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宮中。
“兒臣給父皇請安”
“太子來了”
陌司鷹倚靠在椅子上,腿上搭著棉絨的毯子,如果不是腿上的動作太過於明顯,估計也沒人看得出與常人的差異來。
太子走近,腰間掛著的正是剛才宮穆一給他的香囊,陌司鷹盯著他腰間,淡淡的詢問道,“香囊可真是別致,是皇後做的?”
陌司鷹當然知道這是誰給的,所以也擺明了是在明知故問。
“父皇可是忘了,母後懷著靈兒的時候,繡了一幅江山社稷圖,傷了手,已經拿不穩針了,這香囊是在禦花園遇到一個白發男子給兒臣的”
太子一語雙關,即挑出了靈兒的事情,又將剛剛遇見宮穆一的事,直言不諱,隻是對這兩件事的態度不同。
他暗暗埋怨陌司鷹對安珠雨和靈兒的不關心,當初母後沒日沒夜的繡那副江山社稷圖,可是為了父皇的皇位,最後還導致了靈兒早產,生來身子格外的虛弱,這一年來才好轉了許多。
然後又順帶提了一句香囊的事情,著重點不一樣,讓陌司鷹的懷疑也無處安放。
可是陌司鷹可不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能夠打消疑慮的人,他緊盯著太子,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來。
隻是讓他失望了,太子到底是他的兒子,有些血性的東西可是相似的。
“劉太醫,你幫本宮看看這香囊裏究竟是什麼東西吧!畢竟父皇現在身體有恙,若是有人利用我與父皇之間的親近來構陷父皇,那本宮可就是罪無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