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霓虹閃爍,人來人往車輛穿梭。
那怨氣也隨之越來越淡,隻剩殘餘。
當我們隨著殘餘怨氣,追到一條很偏僻的死胡同時,怨氣消失了。
我當即從口袋內掏出一張招魂符,用法力點燃。
在招魂符燃盡後,便出現了一個身著白色旗袍、大卷發、濃妝豔抹,手裏還撚著一塊兒白色手絹的女人……哦不,是女鬼。從那裝束上看,大概是民國時期的女鬼。
她媚笑著扭著曼妙的身姿走到我們麵前,輕佻地甩了下手絹,“呦!原來是三位有道行的俊俏小哥啊!怎麼,莫不是陽間的女人已經無法令小哥們盡興,所以招來我們陰間的鬼姬,換換口味?”
說著便向我們行了個萬安禮:“奴家如煙,生前是咱杭州萬花樓紅牌。不知三位俊俏小哥你們誰先來,還是一起盡興?”
我:“……”
沈飛:“……”
吳塵:“……”
“你怎麼招出這麼個玩意兒?”沈飛略帶責備之意。
吳塵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師弟,你當真是寂寞難耐到人鬼不分,陰陽通吃啊!這重口味的程度,真是令人佩服。”
我額頭頓時呈現出三條小黑線啊!
“這真不怪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招魂符一出,附近的鬼魂都有可能被招來。我又怎麼知道招來的會是這個?”隨後,我對那名鬼姬道:“如煙姑娘,抱歉!我們要找的不是你,你該去哪兒去哪兒吧。”
如煙有些不樂意,“你們雖是道行中人,但我們鬼姬也不是被你們想招來就招來,想嗬退就嗬退的。”
這麼說的意思是,想管我們要錢?看來這鬼姬跟我們陽間的失足婦女相差不大,不都是為了錢嘛,我想給點兒冥錢打發了就行,可我沒有。
於是,我向沈飛、吳塵問道:“你們身上有冥錢嗎?”
沈飛看著我,淡淡道:“我身上隻有人民幣。”
吳塵攤手聳肩,“出去玩又不是做業務,符咒和法器倒還可隨身攜帶些,但冥錢……”
也是,誰他麼出去玩樂時,還會隨身攜帶冥錢?就算是道士,也不會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帶那玩意兒啊。
“要什麼冥錢?”沈飛責備地撇了我一眼,對那鬼姬冷冷道:“我們是出來辦陰陽之事,不是來找樂子。我師弟的招魂符,無意間把你招引來,實在抱歉。這裏沒你的事,回去吧。如果你想賴著我們,我不介意先把你給辦了。”
沈飛掏出一隻繡滿符咒的紅色小錦囊。
鬼姬如煙頓時嚇得連連後退,“誰稀罕賴著你們?走就走,哼!”
那名鬼姬的身影,頓時消失了。
“出來玩,還隨身攜帶收魂袋?”我看向沈飛。
“嗯,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沈飛將收魂袋放回到衣兜,“建議你們以後也隨身帶著,遇到像剛才那種狀況,也好拿出來嚇唬嚇唬。”
“雖然是鬼姬,但長得還不錯。”吳塵笑嘻嘻道:“鬼姬和活的女人,除了有生命和無生命的區別,不知那下麵會不會有區別?”
我和沈飛同時向他投去鄙視的眼神。
吳塵在接觸到我二人的目光後,不屑道:“切!幹嘛這麼看著我?我隻是好奇,隨意琢磨一下而已。”
“下流!”我和沈飛異口同聲。
“嗨!我下流?搞的好像你們不近女色,你們……”
“正事要緊!”沈飛嗬止住吳塵。
“我就不信用它招不到。”我又燃了一張招魂符。
待符燃盡後,麵前出現了一個幹瘦老頭兒。
那老頭將雙手背在身後,掃視了我們一眼,操著一口四川方言:“就是你們三個後生把老子給招來滴?啥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