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我做了個夢。
夢見天空下著鵝毛大雪,我站在皚皚白雪之中。而那隻白貓蹲坐在我腳下,乖巧而甜甜地叫了幾聲。
緊接著,它身上散發出刺眼的白光,隨即竟變成了一個身段窈窕的白衣女人。但我看不清她的長相,因為她的臉很模糊,而且近乎於透明,我也看不清她衣服的樣式,隻是潛意識知道白色。
夢中的我,很是驚訝,但喉嚨裏就像被堵了塊兒棉花,無法發出半點兒聲音。
那白貓變成的女人,似乎是在對我說著什麼,但我卻聽不清,因為那聲音很縹緲,還帶著重音和回聲,層層疊疊。
我豎起耳朵,努力去聽,但還是聽不清。
可奇怪的是,盡管我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但有那麼一句話,就像是無聲的打印在我腦海深處,“七生七世,人麵桃花……”
我頓感呼吸急促,似乎喘不上氣,心跳也陡然加速,同時還伴隨著陣陣的心絞痛。
這種感覺,將我從夢中拉回了現實。
我猛地坐起來,咬著牙,捂著心髒劇烈地喘息著。
那心絞痛的感覺真他麼真實!過了一會兒,那感覺才逐漸消退。
嗯?該不會是……我有心髒病,怎麼可能?我才二十歲,心髒病?開、玩、笑!
我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正要躺下繼續睡覺。
突然,我看到那隻白貓就在我身邊。它頭睡在枕頭上,側著身子麵向著我。
它正眯著眼看著我,嘴角呈現出一個很大的弧度,看起來就像是在對我甜甜的笑著。
我勒個去!
我慌忙地一個翻身,跳下床去。
我明明記得睡覺前,關了門並且反鎖了。它,是怎麼進來的?
難道……我並沒有反鎖門,是我記錯了?
不會吧?
有誰能想象到,我才抱回家養了一周多的貓,在夢中變成了個女人。夢醒後,那貓就跟人一樣頭枕在我的枕頭上,側身眯眼看著我,而且還他麼咧嘴笑著?
呃……就算那不是真正的笑,而是它嘴角弧度過大過彎造成的假象。但我剛從夢中驚醒後就看到這一幕,這詭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隻貓翻身起來,看著我輕輕地喵了幾聲,然後跳下床,用貓爪勾了下虛掩的門邊。門開了,它就那樣很自然地走出了臥室。還轉身再次用爪子勾了下門邊,門關上了。
這隻貓……會窮講究不說,還會上馬桶會衝水,會開門關門……“臥槽!你他麼的還是隻貓嗎?”
我咆哮了一聲,便把門反鎖,又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之後睡的很香,再沒做夢。
但我在醒來後,那隻貓居然還是睡在我的床上,還是那個側身麵向我的姿勢,眯著眼睛微笑地看著我。
“臥槽!你他麼這次又是怎麼進來的?”我跳下床指著那隻貓。
貓起身,伸了個懶腰,衝我喵了一聲。
我心說:你喵個屁啊!成精了吧你?
我抬眼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間。靠!九點了,我這一覺是怎麼睡的?完了,上課遲到一個多鍾頭了。唉!算了,不去了,沒心思上課。
於是,我匆匆洗漱了一番,吃了點兒早餐,就抱著那隻貓回了事務所。
沈飛正在和一名陌生的男人交談著,看著我抱著貓,便問:“怎麼沒去上課?嘖!幹嘛把它抱來?”
我歎了口氣,欲言又止,看向那名陌生的男人,“客戶?”
沈飛點頭:“你先放下貓。”
我把貓放在地上,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吳塵師兄呢?”
沈飛道:“早上陳警官打電話到事務所,讓我們去關強家,說他的家屬有事要請教。我說你要上課,沒空。我也沒空,就讓吳塵去了。”
“哦。”我端著水杯坐在沙發上,“陳警官怎麼不先給我打電話,反倒把電話打進了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