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華滿心忐忑,她蹙眉看向沈雨婷:“小姨,大姐說她有辦法抓到凶手,可這幾日她那裏風平浪靜,絲毫也不見行動,我這心裏不安,總覺得一不小心會掉入她的圈套。”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這是在比誰有耐心,我們千萬別急。若是急了,著了她的道,這才叫得不償失。”沈雨婷眸光微眯,勾著唇瓣邪魅一笑道。
“小姨,傾華想知道,這大哥的毒,是不是和沈家有關?”月傾華不確定的問道。
沈雨婷拿著茶壺,倒了一杯濃鬱清香的茶水,她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兩口,眼眸媚如絲的笑了。
第一天,月府外麵平靜無波,月晟豐的心不斷的下沉,臉色難看至極,他看著月千瀾欲言又止。
月千瀾波瀾不驚,坐在書桌前認真練習書法。
無視月晟豐在她眼前走來走去,不斷唉聲歎氣的聲音。
這一天,月晟豐除了上朝辦理公務,閑暇的時間,多是在浮雲閣逗留,與月千瀾一起等待消息。
但月千瀾心裏卻明白,這凶手不可能那麼早自投羅網,她大哥這一次凶多吉少。
第二日,月府還是沒有動靜,月陵軒這邊,也是一片風平浪靜,再也沒有一個乞丐敢來鬧事。
茹素館卻漸漸掀起了一絲波瀾,月千瀾的計劃,在悄悄進行,她要挖出茹素館的背後的大老板。
起初茹素館來了一位一擲千金的貴公子哥,包下整個飯館,卻隻有他一個用膳。
他包下了整棟樓,特別財大氣粗的打賞小二掌櫃。
茹素館掌櫃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他絲毫沒有嗅到這背後有什麼陰謀,他喜滋滋的把這位土豪公子當菩薩,一整天都好吃好喝的供著。
第二天,貴公子便提出,他想請幾個朋友吃飯,請掌櫃準備好宴席,並且與掌櫃簽訂了一個類似於不得過問貴公子都是宴請什麼人吃飯的協議。
掌櫃看這位公子財大氣粗,儀表堂堂,認為他的朋友肯定也是貴重不凡,應該是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才這麼神秘,非要簽訂這個協議。
掌櫃非常積極的簽了字畫了押,然後便讓小二廚子張羅準備宴席的事情。
晌午時分,宴席開始,掌櫃笑意盈盈的在門口迎接貴賓,可是等來的不是錦衣華袍的大人物,而是衣衫襤褸,滿麵汙垢,渾身臭味的乞丐。
乞丐的人數眾多,幾乎是全京都的人都彙聚到了這裏。
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向掌櫃撲麵而來。
掌櫃立在門口,當場便傻眼了。
盧啟爾搖著折扇,不去看掌櫃那震驚到豬肝臉的顏色,他極其熱情的邀請那些乞丐入了茹素館。
掌櫃立即醒過神來,連忙讓旁邊的小二,攔住這些乞丐。
盧啟爾臉色微沉下來,不悅的看向掌櫃,冷聲問:“掌櫃的,你這是幹什麼?你別忘了我們可是簽字畫押的,白紙黑字寫在那裏,掌櫃可不能抵賴。盧某初來乍到之時,得到這些乞丐的救助,才逃過一劫,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