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扭頭看向唐歡,低聲囑咐:“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唐歡立即恭敬的回道:“大小姐放心,一切都是按照你吩咐照做的。”
“好……”月千瀾低聲回了一個字,隨即眯眸望向前方,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笑容冰冷刺骨。
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對方嚐嚐,麵對至親之人經曆痛苦的感受。
地牢陰冷晦暗,地麵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鞋子踩在上麵,一腳腳走過,掀起了無數塵埃翻起。
昏暗的燈光下,月千瀾一步步走向被綁在了椅子上,昏迷不醒的巴赫。
她讓唐歡弄醒巴赫,唐歡提了一桶冰冷刺骨的水,狠狠的潑到了他的麵上。
巴赫低聲一哼,猛然睜開了眼睛,當他看清麵前站著的十五歲的小姑娘時,他眸底露出一絲不屑,仰頭嗤笑。
“一個小娃娃,也該綁了我?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一旦迷魂散的藥效褪了,即便你用鐵鏈綁住我,我照樣還能逃出去。”
“縱使,月晟豐將我送入大牢,我也能在牢裏打一個洞,逃出生天。你們殺不了我的,我勸你識相點最好現在放了我。否則,一旦我恢複了武功,我第一個就會取走你這個小孩的性命。”
月千瀾將他眸底的不屑嘲弄,盡收眼底,她也不惱,輕柔一笑。
“巴赫巴赫,說你蠢,你還真是蠢。你空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又擅長用毒,可到頭來,你還不是落入我的手中,為我為所欲?我年紀小又如何,你武功高強,能夠上天遁地又如何,現在……這一刻,是你被禁錮住了自由,而我好好的站在你麵前,正在主宰你的命運。”
“別說以後,現在我就能讓你痛不欲生,你賜予我大哥的痛苦,我定會千倍百倍的讓你親身體會一次才好。玉珊,把石榴準備的毒藥,讓他喝下……”
玉珊立即應了,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白色藥丸。
巴赫臉色一變,怒斥道:“你敢……”
月千瀾嗤笑一聲,覺得這人死到臨頭,還如此狂妄,簡直太過可笑。
唐歡立即上前,伸手捏住了巴赫的下頜,讓他張嘴。
玉珊手疾眼快,將那顆白色的藥丸丟入了巴赫的口中,唐歡一捏巴赫的下頜,那顆藥順利的滑入了巴赫的喉嚨裏。
唐歡甩開巴赫,退到了一旁。
巴赫眸底閃過一絲驚恐,他手腳被綁,根本無法用手去摳喉嚨,他隻得用力咳嗽,想要把那藥丸咳嗽出來。
可是,咽下去的東西,哪有刻出來的道理。
時間一點點流逝,巴赫的心底漸漸的湧上恐慌,他猛然抬頭看向月千瀾,赤紅著眼睛怒吼:“你到底給我吃的什麼藥丸?”
“你給我大哥下的什麼毒,我就讓石榴找了比那毒藥更狠厲十倍的毒性。不過你放心,這毒要不了你的命,你知道這毒最厲害的地方是什麼嗎?那就是它猶如一隻蟲子,鑽入你身體的五髒肺腑,一點點撕咬啃食著你的血肉。不但奇癢無比,更是有鑽心的痛,這才真是生不如死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