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華有些無助的看向君冷顏。
君冷顏早已發現了月傾華的反常,剛剛他還不明白月傾華為何又那麼大的一個反應,如今他看著月傾華雙手緊緊的捂著胸口那裏,還有什麼是看不出來的呢。
君冷顏氣得臉色鐵青,當場便要發怒發火起來。
他甚至都來不及想一些幫月傾華脫罪的方法來,便又聽見月千瀾陰陽怪氣的說道。
“既然這顆珠子是罪魁禍首,想必隻要找到佩戴這顆珠子飾品的主人,這一切因果是水落石出了吧?可惜啊,今日我入宮來,身上根本沒帶什麼珠子之類的飾品……太後和王爺若是不信,大可讓宮女進來搜查我身上一番。”月千瀾笑得一臉溫和無害,眨了眨眼看著太後,又看向君冷顏。
君冷顏握了握拳頭,抿著薄唇,剛要說話,豈知卻聽見太後吩咐了宮女進來檢查月千瀾一番。
反正,太後是認準了月千瀾就是罪魁禍首。
不徹查月千瀾一番,她怎能甘心?
月千瀾隨著宮女入了偏殿而去。
君冷顏慢慢的走到太後身邊,剛要抱拳想要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卻聽見殿門外,有公公唱報。
“皇上駕到……”
君冷顏的身子微微一顫,額頭冷汗涔涔。
月傾華更是身形搖擺猶如那風中殘葉,似乎隻要風輕輕一吹,她便立刻昏倒死去了一般。
皇上身穿明黃龍袍,器宇軒昂的從殿外走入。
君冷顏月傾華和沈夫人明煙雨紛紛下跪向皇上行禮。
皇上大手一揮,讓他們起身,隨即他看了月傾華一眼,詢問了她身體如何,可見是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存有多麼重的厚望。
月傾華提著一顆心,小心應答。
皇上隨即便向太後請了安,太後擺擺手,一臉疲憊的歎息道:“皇上來的正好,哀家這裏正好有事。想不到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明目張膽在哀家壽安宮囂張跋扈,打狗還要看主人,常嬤嬤被傷的那麼重。哀家今日,一定要嚴懲下手之人……”
皇上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殿內眾人,隨即讚同的點頭。
“朕就是聽聞母後這裏出了事,所以才想著替你分憂解難的。母後看著處理吧,朕就在這邊看著,若是哪個人敢陰奉陽違,糊弄太後,那朕第一個不輕饒。”
噗通一聲,沈夫人沒忍住,雙腿一軟,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君冷顏蹙眉,月傾華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心底連連罵沈夫人愚蠢。
事情還沒敗露呢,她自己倒要快不打自招了。
皇上好笑的看向沈夫人,勾唇笑問:“沈夫人剛剛不是向朕行過禮嗎?這是……”
“我……我……民婦,有些不舒服,所以一時失宜了,還望皇上恕罪。”沈夫人顫著聲音,怯弱的回了一句。
“哦?不舒服啊?既然不舒服,今日為何還要入宮陪侍太後?太後的身體貴重,你身上染了病氣,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避諱,想要把病氣傳染給太後嗎?沈氏,你這是到底按得什麼心?”皇上原本嘴角還掛著笑,可是下一刻他嘴角的笑容斂下,已是目光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