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看著自己已經半濕的衣袖,她無奈地歎息一聲。
二皇子這愛哭的毛病,還是沒改。
這眼淚真多,若不是外表很粗獷,她真覺得二皇子合該是個女子。
“二皇子,這件事呢,依我看,全都是因為你唆使北楚太子而起的。你明知道,公主如今很在乎北楚太子,你還當著她的命,慫恿北楚太子去欣賞其他的姑娘。”
“公主其他的都能忍,唯獨這個是她的底線,我跟在公主身邊這麼多年,最是了解她的。如今的北楚太子,就是她的命……你想想,你都要動她的命根子了,公主不下狠手,教訓你一頓才怪。”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你理虧。算了算了,二皇子你也不是第一次,被公主這樣打了。我們趕緊收拾收拾,去追上公主他們吧。”
君飛祤一甩衣袖,無比傲嬌地吼道。
“我不去追,她打了我,讓我丟了那麼大一個臉,我為何還要追著,去貼她的冷屁股啊?”
“管她是不是快要生產呢,管她有沒有刺殺呢,反正,我要與她這個妹妹斷絕關係。從此以後,我不是她的二哥,她也不是我的妹妹……”
“哼,愛誰誰,反正我不伺候了。人家妹子,都是溫順聽話,她就像是一個母老虎,天天就知道欺負我。母後都不舍得打我,她倒好,屢次欺負我……反正我是徹底傷了心,我再也不理她了。”
何芸蹙眉,滿臉無奈地看著君飛祤。
看著二皇子這架勢,莫非真的要和公主絕交?
何芸又擔心,這一路上,還有人要刺殺君雲綿,她滿心都是憂慮,惴惴不安到了極致。
君飛祤背上塗抹了一些藥,大夫說這些都是皮外傷,根本沒有什麼事。
何芸借機,又替君雲綿說好話。
“二皇子你看,公主根本就沒用力……她就是嚇唬嚇唬你罷了……”
“你是她哥哥,她怎麼可能舍得傷害你。”
君飛祤切了一聲,挑眉看向何芸。
“姑姑,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口舌了。反正我要和君雲綿斷絕兄妹關係的,她的安危,與我何幹?”
何芸急得不行,她什麼話都勸了,這二皇子就像是一頭牛一樣,不停地鑽牛角尖。
“二皇子,你是說真的?”
君飛祤靠在軟塌上,翹著一個二郎腿。
“自然,那是比珍珠還要真。反正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了,我要是再管她君雲綿的事,我腦袋扭下來,給你當球踢。”
何芸沒法子了,她隻得跺了跺腳。
“好,既然你不管,那我就走了。二皇子,你可別後悔……”
“不後悔,我絕對不會後悔的。”君飛祤梗著脖子回道。
何芸攢著一肚子的氣,離開了房間。
誰知,她還沒走出院落,突然外麵有個侍衛衝進來,擦著她的肩膀猶如一陣風般,火急火燎地朝著君飛祤的房間跑去。
“二皇子,大事不好了。長寧公主的車駕在半路上,又遭遇殺手的伏擊了……”
何芸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見君飛祤連鞋子都來不及穿,滿眼都是慌亂地從屋內跑出去。
他立即將一塊令牌,丟給那個侍衛。
“趕緊去附近的郡城,召集軍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