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念卿眼底閃過幾分欣喜,笑著抿唇點了點頭。
程慧穎在一旁站著,隻覺得無比的羨慕和嫉妒。
她緊緊地絞著帕子,大膽地問了句。
“殿下這是要帶太子妃去哪裏?可否讓妾身,也跟著一起去?自從進入太子府,妾身還從沒有出去看看呢。”
綠屏在一旁,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個程側妃越發的沒有眼色,沒看見太子眼裏沒她呢,誰知道她偏偏要厚著臉皮,往上湊。
這幾日,跑這裏那麼勤快,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就是衝著太子殿下來的。
每次看見殿下,她那一雙眼睛就黏著太子不放了,就像是一個冒著綠光在一旁虎視眈眈,隨時都能將太子殿下吞吃入腹的餓狼。
君鈺聽到這聲音,這才扭頭看了眼程慧穎。
“哦,是程側妃啊?沒想到,你也在這兒……”
程慧穎咬著唇瓣,羞澀一笑:“妾身每日都會來太子妃這裏坐坐的,前幾日妾身也在這裏的,隻不過殿下沒注意到妾身罷了。”
“殿下,妾身真的想出去玩玩,不知道,你可否答應,帶著妾身去?”
她一雙眼眸閃爍期待的光,目光灼灼地看著君鈺。
君鈺將劉念卿攬入懷裏,曬然一笑。
“抱歉啊程側妃,孤今日帶太子妃,不是去外麵玩,而是去宮裏參加家宴。母後她沒讓你們去,所以孤不便帶著你們。”
程慧穎緊緊地絞著帕子,嘴角的笑容變得僵硬無比。
她扯了扯唇,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這樣啊,是妾身誤會了……妾身就不在這裏,叨擾殿下與太子妃了。”
程慧穎帶著丫鬟,有些失態的踉蹌離去。
劉念卿望著程慧穎離去的身影,她緊緊地回抱住君鈺的腰身。
“殿下,這一個月來,你日日睡在我屋裏,從不去她們的房裏,本來我身為太子妃,是應該做到寬容大度,勸你雨露均沾的。”
君鈺挑眉,低頭看向劉念卿。
“怎麼?你要寬容大度的賢妃?”
劉念卿咬著唇瓣,連忙搖頭。
她的眼眶微紅,仰頭看著君鈺。
“不……我從前有這麼想過,但是一想到,你會寵幸其他人,我這心裏就如刀割般難受。不曾得到過,就不會知道,與殿下在一起有多麼的幸福快樂。嚐到了幸福快樂的滋味,我就再也不想,跟其他的女人分享你……”
“曾經賢惠大度的劉念卿沒了,我情願做一個妒婦,被天下人指責,也不想將你往外麵推。”
君鈺聽了這話,不由得微微一怔。
而後,他低聲笑了,低頭吻了吻劉念卿的額頭。
“我的卿兒這是吃醋了嗎?”
劉念卿將臉埋在他的懷裏,不置可否地嗯了聲。
君鈺緊緊地抱著她,眼底閃過幾分晦暗。
“卿兒,你信孤,孤定不會負你的。”
劉念卿的鼻子,湧上幾分酸澀,哽咽著點頭應了。
她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君鈺便去了程慧穎那裏——
那一夜,她獨自躺在冰冷的床榻上,一夜都沒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