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整個似乎天高雲清的秋天，冬天終於來到。
一個大雪紛飛的深夜，燈火閃爍
石老太太陰鬱地道：“我能留下她做妾室，已是她的造化了，你……竟然還想明媒正娶她？！哈哈哈，荒唐！！！”
一旁的萍姨忍不住插話道：“少爺，容我說句不知上下的話，既然何姑娘是真心待你，又何必計較這個名份，安份的做個姨太太，石家哪裏會少她的吃穿？”
“她不是要名份，她也不是要吃穿，她隻是……唉，說了你們也不懂。”
石老太太冷笑一聲：“我不想懂，但隻一句話，就算她今天在我麵前把剩下的九根手指全掰斷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
“媽……”
老太太看著一臉哀求的兒子，恨鐵不成鋼的痛心地道：“如果你心裏還有我這個媽，就把我這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她。正宇，一個不知足的女人有多可怕，你不會忘了吧。”
石正宇：“她不一樣！”
老太太尖聲地打斷：一樣！
石正宇瞪著母親，最終頹然。
何雲開沒有折斷剩下的九個指頭，也沒有離開石家。
她開始將廢舊的南廂房整理出來，將大堆大堆的書運了進來，沒有下人幫忙，似乎也不影響她的心情和決心。
石正宇理著理著書架，突然回轉頭看著蹲在地上忙碌的妻子：“你，真的要一個人搬到這兒來嗎？”
何雲開頭也不抬：“嗯，為了以後更好的和你在一起。”
“這裏已經很久不住人了，又偏僻又……”
何雲開噗嗤一笑，嬌嗔的道：“你不用嚇我了，我就喜歡這裏清淨”
石正宇有點恍惚的環顧著空蕩的四周：“這以前是我爹的書房，小時候，還在那裏給我做了個秋千”
何雲開抬首隨著石正宇指的方向，看見窗戶外一個陳舊的秋千在荒草連蔓裏輕輕擺動，隨意地道：“哦？他很疼你吧”
石正宇沉默
何雲開有些奇怪：“怎麼了？”
石正宇笑笑：“沒什麼，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的公司還有一個禮拜就要開張了”
“嗯，媽知道了。很不開心。”
“放心，我對外絕對不會提鳳記。你隻要悄悄給我物色2個內行就行。”
石正宇蹲下，懇切地望著妻子：“雲開，能不能為了我，就讓一步？”
何雲開回望著他，一字一頓緩而有力地道：“不能。我可以下九流，但我對你的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