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出來第二天,白子陽就打算辦一個洗塵宴,算是為元月去去晦氣。
元月此時還沒有從慕雪的死中回過神來,勸說道,“我覺得還是算了吧,畢竟慕雪才去世,我們這樣大擺筵席會不會不太好?”
元月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現在慕雪的母親已經傷心至極。
但是白子陽依然不為所動,反而對元月很是心疼,慕雪的死的確不關元月的事情,至於大擺筵席,他也沒有那麼蠢,隻是打算叫幾個朋友而已,是元月想多而已。
“元月,你安心去就是,之前慕雪的死讓你受委屈了,這次的宴會我就是叫幾個朋友吃飯而已。”白子陽揉了揉元月的頭,寬慰道。
元月聽了以後,才悄悄安心,這副模樣有些狼狽,白子陽卻不知道怎麼替她承受,隻能將元月抱在懷裏。
白子陽將元月抱回房間,輕輕替她蓋上被子,看著熟睡的元月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才躡手躡腳的離開,順帶關上了房門,臥室裏陷入一片黑暗。
白子陽要為元月設宴的事情,淩瑤自然知道了。
因為證據不足,元月被釋放了,這讓淩瑤心裏恨得牙癢癢,但是臉上卻是一片笑容,就在元月出獄的時候,她還特地去接了元月,可惜被白子陽攔下了,不讓她靠近元月。
淩瑤抿了一口剛剛醒好的酒,嘴角彎成一個弧度,“白子陽,你要為元月這麼做,那就別怪我了。”
淩瑤將酒杯放下,打電話給慕雪的母親,“阿姨,我聽說慕雪後天要下葬了是嗎?”
語氣裏悲情滿滿,可是淩瑤的臉上卻是一派平靜,甚至是得意洋洋。
慕雪那個蠢貨,有什麼資格跟白子陽訂婚?她淩瑤哪一點不比慕雪好?
淩瑤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已經犯罪了,她甚至覺得慕雪死了還真有點可惜,少了這麼一個棋子,的確少了很多樂趣。
“你是……”電話那頭傳來慕母的聲音,聲音有些沙啞。
“阿姨,我是慕雪的好朋友,淩瑤。”淩瑤溫柔的回答著,她就不信還鬥不過一個元月。
“你有什麼事情嗎?”慕雪的母親拿著女兒的照片,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裏。
“阿姨,我聽說慕雪的事情調查清楚了,不是元月殺的慕雪,元月現在已經回來了,白子陽正打算大擺宴席要為元月接風洗塵呢。”
慕雪的母親在電話那一頭情緒激動,聲量提高了幾個分貝,“你說什麼?元月出來了?我女兒不是就是她殺死的嗎?”
這種效果正是淩瑤要的,淩瑤驚訝道,“阿姨您還不知道嗎?明天可就是洗塵宴了,就在欒城大廈。”
做完這一切後,淩瑤才心滿意足。隻要慕雪的母親認為殺害慕雪的凶手就是元月,那就夠了,其他的,不需要她再做什麼。
雖說是隻邀請了幾個朋友,但是白子陽選的地方又怎麼會差呢?等到服務員上完菜,元月就驚訝地看著這麼一大桌子菜,問道,“白子陽,你不是說隻是邀請幾個朋友嗎?”
白子陽指了指在座的幾位,神情無辜道,“是幾位啊,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