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懶洋洋地躺好,夏淺閉上眼睛,悶悶地說道:“請進。”
“哢噠”一聲,門被打開了。
“顧承澤,我現在傷還沒好呢!用的著這麼快回來剝削我?”
“夏小姐……”
“呃。”這個聲音明顯不是顧承澤,夏淺連忙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白大褂。
和周圍冷漠的白色不同,這身白色大褂帶著通明,純淨的感覺。
夏淺認真的看了看這個人,記起他就是為自己傷口縫針的醫生,現在,他站在自己的病床邊,欲言又止。
“醫,醫生你好。”夏淺坐起身,對麵前地這個男人禮貌的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我……”
“是不是查出來我有什麼病了?”夏淺猛地抓住醫生的手,欲哭無淚的看著他。
醫生這種猶豫的樣子,夏淺曾經見到過。
當年母親病危,無法挽救的時候,聲音也是這麼輕,語氣也是這麼猶豫!
現在這個醫生帶著口罩,金絲邊的眼鏡反射著光,讓她看不進他的眼底。
那種恐懼的感覺,再一次襲來。
“不,不是。”楚森有些無奈,他頓了一下,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口罩,“你,叫夏淺,對嗎?”
在急診為夏淺縫合傷口的時候,楚森就覺得這個女孩兒有些眼熟,隻是因為當時夏淺受了傷,情況有些緊急,他來不及多想。
等到出了病房的門後,他就去了谘詢台,查到了夏淺的名字。
果然是她!
其實,在敲門之前,楚森已經站在門口很長時間了,他不知道自己就這麼過來,是不是有些唐突。
但是這種顧慮,最終被自己的激動淹沒。
現在,他站在夏淺的麵前,胸口地心仍然是狂跳的。
“你是……”夏淺呆呆地看著麵前的醫生,覺得他有些眼熟,平和俊朗的五官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但是拚湊在一起又是那樣地和諧完美。
如果說顧承澤是帥的人神共憤、具有攻擊性的,那麼這個醫生,就是帥的溫暖而美好,就像清晨的陽光,讓人忍不住去靠近。
“淺淺,是我,豆芽菜!”
楚森像小時候一樣,伸手點了點夏淺的鼻尖,嘴角揚起地弧度恰到好處,金絲邊地眼鏡,多多少少地為他遮住了一些激動。
在楚森手指碰到夏淺鼻尖的時候,她的大腦突然一個白光閃過,緊接著,夏淺就開始驚訝地喊道:“豆,豆,豆芽菜!”
夏淺的母親在生前,很喜歡做慈善事業,在G城投資建了一家福利院,還經常帶著夏淺去那家福利院去玩兒。
夏淺雖然那個時候是獨生女,但是在那家福利院有了很多地玩伴兒。
其中一個叫“豆芽菜”的小男孩兒,是夏淺童年時期最好的玩伴,因為個小男孩兒又瘦又小,所以夏淺一直叫他豆芽菜。
後來,這個小男孩兒被一個美國的夫婦收養了,兩個人就失去了聯係。
“嗯,是我。”楚森收回自己的手,他沒想到,自己和夏淺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
在美國的時候,他也曾經向夏淺寄過信,可是從來都沒有回信。
再後來,自己的信又被退了回來,說沒有夏淺這個人。
楚森當時很失望,他還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和夏淺見麵了。
隻是,無論怎樣,現在已經見到了,他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