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淺憤憤不已,將手中的工具用力的放在了桌子上。
顧承澤連眼皮都沒抬,繼續氣定神閑地說道:“用手剝!”
吃吃吃……
噎死你!
夏淺瞪了顧承澤一眼,開始徒手為蘇憶慈剝螃蟹。
一旁的蘇憶慈看到這裏,笑的都快看不到眼睛了。
螃蟹的殼很硬,夏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剝了一小碟子。
“啊……”
當夏淺徒手剝下一個蟹腿的時候,尖利的殼突然刺進了手指裏。
白皙的手指立刻滲出了一個血珠。
夏淺猛地將螃蟹一放,捂住了自己的手。
顧承澤動作忍不住一頓,冷峻的臉上眉心蹙起:“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夏淺怨氣慢慢地將手指戳到了顧承澤的麵前,“看到了嗎?流血了!”
“流血了包紮一下就好了。”蘇憶慈繼續將螃蟹推到夏淺的麵前,“來,繼續吧。”
夏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蘇憶慈,真是欺人太甚!
她瞪了蘇憶慈一眼,冷聲說道:“今天我就不剝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蘇憶慈立刻低下頭,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夏淺,我什麼都沒做,你為什麼這麼大聲的吼我?如果你討厭我的話,那我……”
夏淺直接打斷蘇憶慈的話:“對,我就是討厭你!怎麼著吧?”
四年了,蘇憶慈還是這麼沒長進,就知道一味地裝可憐,裝白蓮花,有意思麼?
蘇憶慈就等夏淺當著顧承澤的麵欺負她呢,一看機會來了,當即捂住了臉,眼淚也配合的流了出來。
“夏淺……”蘇憶慈的聲音裏全是哭腔,“我什麼都沒做,請你不要針對我好嗎?”
蘇憶慈說完,用求助地目光看向顧承澤,企圖讓顧承澤像四年前一樣怒吼夏淺。
然而,抬起頭地她,簡直驚呆了。
顧承澤根本沒有看向她,隻是一直拿著夏淺那隻被刺傷了的手,仔細端詳著。
這時的夏淺還十分的不耐煩,她把自己的手從顧承澤的手裏抽了回來,沒聲好氣的吼道:“別碰我!”
“又怎麼了?”顧承澤有些無奈,“快把手給我看看,我剛才看到都流血了!”
“你初戀都哭了,你不表示表示?”夏淺冷哼一聲。
“嗯?”
顧承澤一愣,這才抓頭看向了滿臉淚痕的蘇憶慈。
蘇憶慈也趕緊眨眨眼睛,企圖流出更多的眼淚出來。
“那個……”顧承澤終於站起了身。
“承澤……”蘇憶慈委屈滿滿,等著顧承澤給她做主。
“你先回去吧。”
“什麼?”
蘇憶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夏淺剛才在欺負自己!
顧承澤就是這麼說話的?
他怎麼不像當年那樣斥責夏淺了?
“我說,你先回去吧。”顧承澤走到蘇憶慈的麵前,“夏淺的手指受傷了,我得給她包紮一下。”
“我……”
蘇憶慈臉上的表情隻有呆滯了。
“誰讓你包紮了!”
夏淺聽到顧承澤這麼說,傲嬌的很,轉身向樓上走去,“我自己用水衝一下就行了!”
“不行!”
顧承澤連忙追上去,“一點小傷,也要注意,萬一發炎了呢?”
“那也不用你管!”
“好好好,不用我管,那我看著你包紮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