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震,似乎沒料到我如此大膽,狠厲眼神帶著攝人的警告意味,讓我心頭一驚,不得不笑著收回手。
攬住他的脖子,我湊唇過去就想吻他,他猛地起身,一把將我推開。
我出其不意,往後退了十幾步,才勉強站穩。
這渣男裝什麼潔癖?這三年沒少睡女人吧,還嫌棄我的觸碰肮髒?
他慍怒道:“以後不準再對我動手動腳。”
動手動腳這個詞彙,應該是女孩子問罪的常用詞,被他一個大男人說出來,真是特別搞笑。
我沒忍住笑出聲:“秦總還真是貞潔烈男哦。”
他嘴角一抽:“別挑戰我底線。”
“嘖嘖,秦總還有底線?那晚是你不容拒絕的撲倒我,並不是我強要的你,委屈的人是我呀。”
“你爬到我床上,到底想得到什麼?”
我撇撇嘴:“當然是錢啊,難道秦總還會售賣真心?就算你想賣,我也買不起。”
秦佂臉色鐵青:“我不養女人。”
“那你上次還給我丟下三萬塊?莫非,你改愛好了,想上男人,但是那晚醉得一塌糊塗,上錯了人?”
“……”秦佂再次嘴角抽搐,不耐煩道:“別胡說八道,你的聲音值這個錢。”
“哦,我在床上是不是叫的特別好聽?”
他眼底燃起難以名狀的怒火和嫌惡:“如果你在床上叫的不是這麼誇張,我可以多給你十萬。”
“那我下次聲音小點,秦總你務必多給點哦。”我湊近他的唇:“既然你喜歡我的聲音,那不如讓我做你的情婦,我不要什麼名牌包包香水衣服首飾什麼的,隻要你每月給我二十萬,我隨叫隨到,叫聲大小也可以隨你口味調節。”
他估計沒有見過我這麼不要臉又不自量力的女人,敢不斷調戲他,還敢漫天要價,把自己明碼標價的賣,他冷冷斜睨著我,笑了一下。
縱然隔著深仇大恨,他這顛倒眾生的一笑,也讓我差點心跳加速,吞咽口水。要是把這家夥毀容就好了,看他還能不能禍國殃民。
“情婦?二十萬?”秦佂捏住我下巴,致命魅惑的聲線,煙草的氣息縈繞在我鼻端:“二十萬我寧願買一小袋狗糧,也不願意花費在女人身上。江玫,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值這個錢?”
下巴都快被捏碎了,我忍著疼痛,擠出一絲笑:“就憑那晚你要得那麼激烈瘋狂,不過,你要是不樂意,我以後見了你繞道走還不成嗎?想不到你還真是刷臉玩女人,不願意花一分錢。”
他鐵青的臉再次變了一下,殺氣使得整間屋子的溫度唰地降下來十幾度,就像掉了一地冰渣。
難道戳穿了他無恥的真麵目,他要殺了我泄恨?我下意識抱著腦袋往後退縮,渾身都瑟瑟發抖。
說真的,我唯一的憑仗就是這張臉和身材,要是這也不管用,那我隻有死路一條。
他冷厲的目光盯了我良久,一言不發,摔門離去。
我長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差點嚇出心髒病。看來以後過激的話絕對不能說了,否則他一個惱羞成怒殺了我,豈不是死不瞑目。
我從門縫裏往外張望,直到他身影消失,我才偷偷溜出去。
回到高峰的傳媒公司,高峰問我:“海選結果是什麼?”
“你猜。”
“說吧,別賣關子。”
“還行,猜猜我遇到誰了?”
“看你笑得這麼得意,莫非是秦佂?”
我點點頭,將今天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我敢打賭,要不了幾天他就會打電話給我。他富可敵國,我一個月隻要二十萬,連一套衣服或者首飾的價錢都不值,他既然對我有興趣,這麼低的價碼,他肯定會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