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為什麼要瞞著離婚的事實?既然不想讓外界知道,那離婚證肯定得藏著掖著,會不會就藏在這雲鼎裏?
如果我能找到離婚證,用手機拍下來曝光於媒體,定然可以掀起風浪,讓他倆狼狽不堪,不得不設法拚命遮掩。
下一刻,我下巴就被他狠狠捏住,呼吸困難。他沉沉黑眸殺氣四溢,宛如一把出鞘利刃,不嗜血不歸鞘。
我瑟瑟發抖,脖子快要被捏斷,有些暈眩:“秦總饒命。”
他冷冷問:“砍掉哪隻手?或者,兩隻一起砍掉?”
我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這家夥向來不出手則已,一旦動手,絕不留情。
我顫聲道:“秦總,我真不敢有盜取之心,隻是有些好奇……”
他隻是煞神一般盯著我,手指收緊。
我疼的眼前出現黑影,靈機一動,哀求道:“要不,用我的眼睛或者聲音代替雙手?我可以做瞎子或者啞巴,但是不能沒有手。”
他不是對我的聲音有所留戀麼?我隻能賭一賭運氣了。
他臉色微變,捏著我脖子的手一點點鬆開,我難受的幹咳著,小心翼翼觀察他眼神。
他審視了我片刻,徑自去更衣室,沒一會兒衣冠楚楚的出來離開臥室,沒有再看我一眼。
我還穿著睡衣呢,四下找了一圈,沒有看到自己衣服,我總不能穿成這樣走人吧?不說太難堪,也太冷了,現在可是冬天。
我隻好去找那個女助理,她正在向秦征彙報什麼,他邊聽邊端坐著敲擊鍵盤處理文件。
我不敢出聲打擾,就無聲站在書房外等著。
秦征冷漠目光從屏幕上移開,瞥了我一眼,我不禁又是一個哆嗦。
不知道他低聲和女助理交代了什麼,助理點點頭,默默離開臥室。
助理走人了,我隻能問秦征:“我穿什麼?”
他繼續忙自己的,沒有理我,我等了半天,黎明時被他折騰太狠,又熬到現在沒吃過東西,很餓很疲倦,脊背和下麵還很疼,我終於窩火,賭氣轉身便走,難道穿睡衣出去真能凍死我?
他忽然開口:“站住!你後背怎麼回事?”
他主意到我後背大片大片的淤青了?我冷笑一聲:“昨晚當你老婆夏雪琪武替時撞的,不勞你費心。”
他一雙漆黑濃鬱的劍眉一蹙,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深不可測的眸子審視著我。
他什麼意思?難道以為我在告狀?我冷冷與他對視,死死咬著唇,隻是太餓了,渾身有些冒虛汗,氣勢擺不足。
還好,過了一會兒,女助理過來,沒有什麼表情道:“江小姐,衣服準備好了,請過來。”
居然用了個請字,真是稀奇。
這衣服是秦征讓她準備的嗎?我不由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眼底一絲情緒都沒有流露,繼續對著電腦處理文件。
女助理幫我在脊背上塗抹了一遍藥膏,我道了聲謝,穿上衣服準備走人,肚子卻咕嚕咕嚕叫了幾聲,我一陣無地自容。
她冷冷道:“秦總吩咐過給你準備早餐,吃了再走……”
“來不及吃了,我下午還有兩場戲。”我急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