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的親筆簽字,我難道還認不出麼?還有這蟠龍羊脂玉印章,除了他,誰能動用?”
“真合同一旦給了霍禦風,這個項目豈不是就落入霍禦風手裏?咱們是要整他,不是成全他。”
“那我問問征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江雋拿出手機撥打秦佂號碼,可是,連打幾次,那邊沒有接聽。他歎氣:“算了,我明天再問。”
“那你可以走了,慢走,不送。”
他不滿的瞪我:“過河拆橋。你還能走路麼?不需要我留下來照顧你,幫你端茶倒水,鋪床疊被,抱著上廁所什麼的?”
“姐隻是那裏……有點疼,又不是缺胳膊斷腿,用
得著你貼身伺候麼?快滾蛋。”
江雋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頭,走了。
我立即給程遠嶠打視頻電話,他那邊正是午後,他在伏案翻閱文件:“冰冰,玩得開心麼?”
“比S市輕鬆多了。程大哥,秦佂已經知道左澄沒有死,也知道我對他言聽計從。”
程遠嶠微微一驚:“你身份被識破了?”
“他說在魅色第一次見我,就覺得我肯定是慕冰,又說給我做DNA檢測時,他將計就計,另外做了一份,明處的兩家醫院檢測,你們動了手腳,他秘密另作的那份,我們都不知道。”
程遠嶠蹙眉沉思:“既然你身份已經暴露,那也沒辦法。不過,他知道了,卻沒有對你下毒手,也是好事。”
“為什麼?你們不是一直讓我瞞著他嗎?”
“冰冰,我們的目的是逼死他,還有奪回雲鼎集團。董事會的人一個個都對年紀輕輕的他不服氣,卻迫於他的能力,不敢明的對抗。如今高峰做了冰河傳媒總裁,又得到夏市長的賞識,在逐步抬高他的地位,他已經在董事會有了一席地位,盡管還非常不起眼。不過,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就是他這不起眼的位置,才是我們打回雲鼎內部的橋梁。”
我震驚不已:“高峰是你和左澄的內應?”
“對,不過,他能力不足,卻野心勃勃,並不完全聽命於我們,妄圖自立。如果沒有我們背後相助,他連冰河傳媒都無法染指。這小子是十足的白眼狼,還是能力奇差的那種。真本領沒有多少,就喜歡耍詭計。”
我暗暗心驚,忽然生了絲疑慮,如果高峰是左澄和程遠嶠的內應,夏雪琦息影,秦佂讓出冰河傳媒總裁位置,這其中的玄妙之處,似乎是說,夏雪琦和左澄是不是息息相關?他倆做了什麼交換或者妥協?
夏雪琦、秦佂不是我和左澄的敵人嗎?她怎麼可能和左澄有利益互換?
高峰站在夏雪琦那邊,高峰又是左澄的內應,那夏雪琦和左澄,到底什麼關係?敵人,還是盟友?
我越想腦子越亂,幾乎成了一團漿糊。
秦佂說我看不清真心假意,說縱火燒我的另一個凶手是左澄,而不是他。
到底誰是真凶?誰在說謊?
我思緒紛亂,想不清楚。
“冰冰,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