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的土包子,你快來醫院看看吧。”
“看什麼?”
“你裝什麼糊塗?你一聲不吭的走人,佂哥氣得不吃不喝,一心求死,命懸一線。”
我心一揪:“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他嗎?”
“我能代替你嗎?快過來!”
我趕緊奔赴醫院,來到秦佂的病房。
醫生恰好出去,唉聲歎氣,臉色很差,一副挨訓的表情。一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趕緊拉住我的手往病房裏跑:“秦總,你女朋友來了。”
我一走進病房,就驚得頓住步子,秦佂麵如死灰,臉頰深陷,胡子拉碴的,明明才二十七歲,看著就像好幾十歲了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這才幾天,他就消瘦憔悴的如同骷髏?
隻有那雙漆黑眼睛,依舊不減淩厲鋒銳。
他眼底驟然泛起一抹亮彩,卻故意擺出非常生氣的樣子,惡狠狠瞪著我:“你是誰?現在現身算幾個意思?”
“哦,秦總不歡迎啊,那我來錯了。告辭。”我轉身就走。
他趕緊喝道:“站住!”
我又想笑,又覺得鼻子酸,回頭看著他:“陰晴不定,口是心非,有意思麼?”
“你還有臉說?江玫,你這些天去哪兒了?不聲不響就玩失蹤,你還有理了?”他聲音沙啞虛弱,中氣不足。
“回家看看,不行嗎?”
“回家?那個人身邊,是你的家?”他掩飾不住眼底的悲涼和憤怒。
“他們都對我好。”
“老子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你,你就感覺不到我一分好?”
我低垂著腦袋不語。
他不顧手背手臂和身上那些維係生命的管子,掙紮著起身猛地抱住我,死死抱著,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下去。
還好他衰弱得驚人,雖然咬牙切齒,也沒能咬破我的皮,反倒把身上那些管子都碰到了,驚得醫生和護士還有守在門口的保鏢都臉色大變,趕緊齊齊上前,勸道:“秦總,你身上好幾處又流血了,快點躺下。”
秦佂就像聽不到一樣,隻管死死抱著我,絕不撒手。
我隻得安撫道:“你要是想死,現在就去死,我不賠你了。”
“你會陪我嗎?”
“你能活下來嗎?你要是活不了,就別浪費我時間,早點去死。”
“沒良心的東西,就不能說一句我愛聽的話?”
“我憑什麼要讓你好過?”
“不許再偷跑,不然我打斷你的腿。”他終於鬆開我,讓醫生幫他處理撕裂的傷口,和扯掉的那些管子。
在醫院裏賠了他好幾天,他見我沒有偷溜的跡象,這才開始配合醫生的治療,該吃吃該睡睡,該用的藥,也全部都用上。
看他一天天好轉,我稍稍安心了些。
這天慕楓找我,說有一些文件需要我簽字,我很疑惑,趕去約好的茶餐廳見麵。
他穿著很正式的西裝,一改黑幫大佬的痞痞造型,簡單寒暄兩句,便從公文包厲取出一遝文件,遞給我過目。
我品了一口茶,翻看文件,是一些房契、地契、股權變更書,還有霍氏傳媒公司,以及海外某民航百分之三的股份,我不禁愣了一下:“這是霍禦風的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