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主臥拿來體溫計,量過之後,更加害怕,居然都燒到三十九度五了,我和他都沒有辦法弄醒他,他已經燒得不省人事,迷迷糊糊一直眼睛緊閉。
“你別急,我現在就去買藥。”
“不如送醫院吧,燒得這麼厲害,太嚇人了。”
“不用,征哥體質好,吃藥就可以了。這又不是什麼大病。”
“萬一治不好呢?”
“放心吧,我是野外生存高手,這種小病小痛沒少經曆過,知道怎麼處理。”江雋將秦佂抱回主臥床上放好。
聽他說得這麼篤定,我隻好暫且相信他。
江雋一邊穿鞋一邊吩咐我:“我馬上就回來,你趕緊用濕毛巾給他擦身體發汗,這樣會減輕症狀。”
“哦,知道了。”我火速奔回浴室,放涼水,打濕毛巾,又一陣風般的跑到秦佂麵前,為他擦洗身子。
我一邊擦一邊自責:“對不起……我不該任性的將你關在門外……其實,我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誰讓你套我的話,讓人家上當給你那麼多承諾……我不是有意的,隻是想扳回一局……”
也許是絲絲涼意讓他意識稍微恢複,他滾燙的一隻手,握住我的手牢牢貼在他臉上,沙啞迷糊的囈語:“小壞蛋……我不會讓你逃掉……”
我鼻子一酸,誰要逃了啊,我隻是任性一下,和你分房睡一晚而已。
等江雋買藥回來,秦佂早就又昏迷了,我倆手忙腳亂的喂他吃藥,可他沒有意識,喂給他的藥和水都沒有辦法咽下去,隻能趕緊用紙巾給他擦擦。一連幾次都沒有喂進去。
我記得想哭,江雋道:“你給他渡藥唄。”
“怎麼渡?”
“你倆沒有互相喂食過?別告訴我你倆這麼純潔無瑕。”
我臉一紅:“去去去,你給他渡藥。”
“你再磨磨唧唧,征哥腦子被燒壞就完蛋了。”江雋沒好氣的接過水杯和藥:“我真給他渡了啊,你別後悔,雖然小爺直得不能再直,可誰讓佂哥這麼有魅力呢,也許我願意為了他變彎,你可別後悔。”
眼看他噙了一口水就要親上去,我趕緊把他拉開:“你來真的呀?趕緊閃一邊去。不對,出去。非禮勿視,懂不懂?”
他咕咚將水咽下,笑道:“我想看一下現場表演……”
我抬腳就踢,他趕緊一蹦,跳出主臥,我將門關好,捏著秦佂的下顎,將他嘴巴掰開一道縫,將藥丸放在他舌上,然後我噙著一口水,低頭吻過去,用舌尖幫他推送藥丸,重複了幾次,十幾顆藥丸全部讓他服下。
坐在床邊休息了一陣,我繼續用涼水打濕毛巾幫他物理降溫。
反反複複,忙到快中午,他高燒終於退下去不少,額頭沒那麼燙了。
一直到了晚上,秦佂的燒還是沒有完全退,看來我今天給他補生日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我不如從長計議,好好給他補辦生日宴,該怎樣過,才是最難忘又有意義呢?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