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溪以前愛他的狂妄高傲,現在卻恨死了他這種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人看不透:“你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金氏集團,不在乎你外公嗎?你隻都他為了這個開放項目費了多少心思?這個旅遊城開放項目,是你母親當年在金氏集團就設下的藍圖……拖了二十多年,現在政府也支持,就差臨門一腳,你就能實現你母親的心願,也能為金氏集團帶來無上的利潤和榮譽……”
她不明白,“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比這些更重要!”
陸錫辰忽然關上車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母親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我——”
林悅溪被他看得慌了一下:“我……我無意聽到金老爺子說過……這不是重點……我隻是想幫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錫辰眯了眯眼睛:“不管你是在幫誰做事……以後,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母親是外公的心頭刺,如非必要,他怎麼可能提起母親?
更何況是當著外人的麵。
能知道這些的,不外乎那兩個人。
“錫辰……你是在懷疑我嗎?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林悅溪快要急哭了,扒拉著車門,“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幹涉你的家事……”
“我不需要你幫忙拉攏胡家。”陸錫辰關上車門,降下車窗,“因為以後,我們會是仇人。轉告胡秘書長,我愛人的賬,我會跟胡家慢慢算的。”
說罷,他不顧林悅溪震驚的眼神,吩咐:“開車。”
沈明東和孫炎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抖了一下,連忙把車開走了。
林悅溪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愛人的賬……為了一個寧甜,你竟然連前途和家人的心意都不顧了嗎?”
她狠狠跺腳,忘了自己穿的是十公分的細高跟,跟卡進了地縫裏,拔不出來,因為太用力,反而把腳扭了。
林悅溪瘋狂大叫,像是失去理智的瘋子,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她都顧不上了。
車上,孫炎剛剛接完哥哥的電話,轉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陸錫辰:“陸總,煊煊……去了警局。”
一直對孫炎不搭理的陸錫辰終於動了動眉頭,兩人都以為他會調轉方向去警局,誰知道,陸錫辰卻說:“照顧好他,不管他想做什麼。”
“陸總,恕我直言,不能再讓煊煊這麼胡鬧了。”沈明東勸說道,“這件事茲事體大,一個孩子能摘出來就早點摘出來,他惹的禍已經夠大了。”
孫炎拚命給他使眼色,他早上已經見識過陸錫辰發脾氣的可怕場麵,就算是龍栩栩哭得肝腸寸斷,唐謹大發雷霆,威脅絕交,都沒能阻止陸錫辰回來的腳步。
當時陸總真的是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不要說煊煊隻是得罪了一個胡家,就算是得罪了國家總統,怕是他都照護不誤。
因為煊煊所做的,是為了保護寧甜,為了給寧甜報仇。
換做是陸錫辰,他隻會做得更狠。
他不怪煊煊,反而更心疼看好這個兒子。
著急責怪的,隻是他們這些外人。
“兒子惹禍老子填。”陸錫辰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說過這種事,卻意外地爽,“礙著你什麼事情了?”
沈明東這個毒舌,被老板狠狠噎住,瞬間不說話了。
得,皇上不急太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