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國了，特意告訴你一聲，省得你到時候太驚訝。”顧承衍躺在吊椅上，看著粉色的小豬佩奇，想起寧之煊那天打電話質問自己的場景，不禁勾了勾唇。
小家夥，還真是喜新厭舊。
沒良心的。
和他媽媽一樣。
這個世界，為什麼對他的惡意那麼大？
一個兩個的，都不待見他。
嗬嗬！
可他就是不要讓這些人如意。
他顧承衍會強大到讓所有人都仰望他的。
“怎麼？嚇到了？媽，你的反應真讓我傷心。”
金玉婉捏緊了手機：“你回來幹什麼？顧家沒有你的一席之地。”
顧承衍嗤笑一聲，“那你何必要我姓顧？姓金不是更好？說不定外公一高興，直接把金氏集團給我了呢？”
金玉婉沉默了半晌，渾身的血液漸漸冰冷：“你不配。”
不管是‘顧’，還是‘金’，他都不配。
“我不配……”顧承衍猛地一把拽下了小豬佩奇，拳頭捏緊了，小豬佩奇的腦袋癟了下去，像是被人狠狠虐待蹂躪過一般，慘不忍睹。
“那你就配了？”
“你——”金玉婉狠狠閉了閉眼睛，冷靜下來，“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冷漠，疏離。
一如多年。
顧承衍明明都習慣了，可是眼神忍不住還是冷下來：“媽，等我回來。”
‘啪’地一聲，金玉婉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承衍狠狠握住拳頭，一把將小豬佩奇丟進魚缸裏，嚇得暢遊自在的小金魚四下逃竄，魂飛魄散。
“嗬嗬！安逸久了就忘了自己是誰了？”顧承衍捏住一條小金魚，狠狠將手機砸向魚缸，濺起無數水花，小魚們都嚇得魚鰭擺動，怕極了。
“害怕嗎？”
話音剛落，助理走進來：“顧總，分公司那邊籌備地差不多了，就等您回去。”
“陸錫辰呢？”顧承衍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這邊我們做了手腳，他查不出來的，您和寧小姐的夫妻關係，再過一個月，手續就能正式辦下來了。”助理恭敬地說，“至於國內……胡彥申被抓了，是陸錫辰做的。”
“嗬嗬，不愧是陸錫辰，當真是狠。”顧承衍冷笑一聲，“把所有的後路都斬斷了，他要怎麼和胡家，金家交代？”
助理沒敢說話。
“也好，寧甜對他越重要，我的籌碼越大。”顧承衍擦了擦濕漉漉的手，優雅而高貴，“下個周一召開董事會，正式宣布我回國。”
……
陸錫辰和寧甜的電話很簡單，十分鍾都挑重要地問了。
包括王經理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王經理來過？”寧甜詫異，王經理前腳走，他後腳就知道了？
“保安不放心，給孫炎報告了。”陸錫辰避重就輕。
實際上，是他擔心胡家和金家會找她的麻煩，他人在外，有時候難免力所不能及，便要保安室的人注意一點，不管什麼人來找她，都要隨時彙報。
“他找你麻煩了？”
寧甜連忙說：“沒有，他能找我什麼麻煩？”
陸錫辰已經夠煩的了，這種小事，用不著麻煩他。
“那你……有沒有什麼困難，要我幫忙的？”陸錫辰低低地笑，“允許你提前行使陸太太的權利。”
寧甜耳朵一熱，被這一句酥酥的‘陸太太’撩到了，卻還是敷衍過去：“陸先生，你的陸太太可沒有這麼無能，這些小事情我自己能解決。你就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