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都有,這對你很重要嗎?”胡彥卿率先開口,眼神卻犀利了一些,似乎想要看到寧甜到底要幹什麼。
胡彥申鬆了一口氣,如果胡彥卿主張放棄他,那麼胡家父母也是沒有辦法的。
牽扯到大局,他們一定會棄車保帥。
他一開死,也沒有想到陸錫辰這麼狠,簡直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重要啊。如果是為了兄弟情,那您就是以胡彥卿的身份懇求我放過你的弟弟,如果是為了競選,那你就是以秘書長的身份命令我撤銷訴訟。”寧甜看著胡彥申兄弟倆的麵色漸漸結冰,心情好了幾分,“身份不同,我的考量自然不同。”
胡彥卿不上當:“這兩者都是我,寧小姐不必拐彎抹角了,行不行,就一句話。”
氣氛緊張起來,仿佛拉緊了的皮筋,再多加一分力,就要繃斷了。
寧甜好似渾不在意一般:“胡秘書長,如果你以權壓人,我會考慮看看,如果是以一個哥哥的身份……那我不同意。我吃過的苦,那些受害人,包括我的母親,我的藝人朋友,都因為胡彥申受到了傷害,這仇,不能不報。”
“你——”胡彥申就差拍桌而起,眼神凶神惡煞,“得寸進尺。”
“既然如此,那也沒有什麼好談的,我先走了。”寧甜拿起包就要走,被胡彥卿攔住了:“如果我命令你呢?”
男人神色淡到極致,寧甜幾乎看不到他瞳孔的變化,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最難對付。
她心神緊了緊:“那就好辦了,如果胡秘書長是為了自己的前途,怕被胡彥申這個敗家弟弟連累,影響到競選,我可以幫你。”
胡彥申奇怪地看著她,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最後不都是要放了他?
胡彥卿沒有他那麼蠢:“你的意思是……”
“這一次的合作案是上麵給秘書長您的一次考驗吧?隻要拿下這項案子做出業績,明年初的競選非你莫屬。”寧甜淺笑,自信凝在眼角眉梢,“您肯紆尊降貴來找我,不就是因為現在競選出現變數,所以各大企業開始重新考慮合作意向了嗎?”
想要救胡彥申不過是個幌子,和陸錫辰示好,這才是主要目的。
但是胡彥卿作為上位者,又是這一次被碾壓的一方,隻能采取這種委婉的辦法,通過寧甜向陸錫辰表達這樣的意向,同時還能挽回胡彥申,一舉兩得。
“這也是陸錫辰告訴你的?”胡彥卿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睛,試探著看向寧甜。
他想得沒錯,這女人今天來這一趟,沒有這麼簡單。
陸錫辰過來,不隻是示威,也是為了暗示他什麼嗎?
如果陸錫辰也有握手言和的意思,那他就占據了主動權。
“這項合作案,不管競選走向如何,都會由我掌握主動權,寧小姐和陸總是不是太過自信了?”
“他什麼都沒說,這是我猜的,不管看您的反應,大概是沒錯的。”寧甜笑得狡黠,“您也別生氣,我沒有戲弄您的意思,論嘴皮子功夫,我可不敢和秘書長相比,隻是……我們彼此攤牌來說,胡秘書長想要促成合作案,我可以做個中間人,這一方麵也有助於洗白秘書長的不利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