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皓月漫不經心地鬆開拳頭,點了根煙開始吞雲吐霧,痞氣地說:“我惹他幹什麼?別給老子瞎緊張,他還不配讓我動手。”
楊知言一向好涵養,可和許皓月共事多年,還是不習慣他說髒話的痞帥模樣:“你現在名氣逐漸上升,還是要注意點形象。”
“幹嘛?楊知言,你不會是喜歡我吧?”許皓月俯身,俊臉湊到楊知言麵前,嗤笑一聲,“老子長得帥,多的是懷春少女暗戀,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是省省吧,別把魔爪往我這裏伸,傷和氣。”
楊知言嘴角抽了抽,站著沒動:“那我也奉勸你一句,別把魔爪往寧董身上伸,傷和氣。”
許皓月眼底閃過一抹陰沉之色,很快笑了笑:“扯吧你就!我那叫知恩圖報。”
現在不用‘老子’了?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心虛!
楊知言歎氣,也沒有戳破許皓月,免得他惱羞成怒:“知恩圖報就好,寧董和陸先生的感情很好,我們的報答方式隻有工作。”
許皓月煩躁地吐掉煙頭,踩滅,狠狠地看了一眼楊知言:“老子最討厭你聖母的嘴臉,屁話那麼多,留著去跟你的情人說教。”
他哼了一聲,煩躁地踢踏著腳步離開,在拐角處碰到回來的蘇如沁,隻停頓了一下,喊了一聲‘蘇總’,便冷著臉離開,模樣拽得不行。
要是讓記者拍到,肯定又要說他耍大牌了。
“許皓月怎麼回事?”蘇如沁蹙眉,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
楊知言連忙解釋:“他這幾天拍戲太累了,人又比較護短,所以情緒起伏很大,我剛剛已經說過他了。”
“這個脾氣……”蘇如沁頭疼地說:“你們合作的多,盯緊一點,別讓他給我惹簍子。”頓了頓,“讓人把季芸芸叫過來,我有工作要和她談。”
季芸芸是寧甜看重的演員,蘇如沁自然要親曆親為。
寧甜回到家,隻聽到父子倆說話的聲音,煊煊躺在陸錫辰懷裏咯咯笑個不停,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陸錫辰也揚起了唇角。
畫麵十分養眼。
寧甜拍了拍臉,把盒子放在玄關的櫃子裏,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陸錫辰沒回頭,寧之煊卻看過來,興奮地說:“媽咪,你怎麼才回來?我今天和孫叔叔學了一套拳法,明天要去跆拳道館,我和夏夏約好了,明天在那裏比賽,這一次我一定讓她刮目相看。”
說著他就要和寧甜比劃,可寧甜現在心思都在陸錫辰身上,隻好給兒子使眼色:“今天昨夜做了沒有?”
寧之煊眨了眨眼,忽然蹦到寧甜身上,低聲說:“媽咪,爹地其實一直等著你去哄他,哎呀,我們男人偶爾也是需要悉心關懷的,你要多擔待。畢竟,也是你有錯在先……”
寧甜瞥了他一眼:“到底是誰有錯在先?”
“好吧,是我,我忽略了爹地的感受,可是你看我的效率多高,分分鍾把爹地哄好了。”寧之煊正打算炫耀一下自己的技巧,就被寧甜趕上了樓,“等飯做好我來叫你。”
寧之煊人小鬼大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裝雕塑的爹地,大方地說:“不用啦,我和大孫叔叔吃過啦。你們好久都沒有二人世界了,出去浪漫一下吧。”
說罷,他一縮腦袋,回去和夏夏悄悄視頻去了。
寧甜摸了摸鼻子,走到陸錫辰身邊,又幹咳一聲:“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
“不渴。”陸錫辰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去書房……”
“等一下,你不吃飯嗎?”寧甜伸開手攔住他,鼓著嘴巴瞪著他,“我們多久沒有好好說話了?你還在生氣?”
陸錫辰反問:“我生氣?”
“難道不是?”
陸錫辰單手插兜,漫不經心地看著她:“誰在生氣?”
“陸錫辰!”寧甜幹脆開始耍賴,“你好歹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是不是現在得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了?小兩口小吵小鬧不是很正常的嗎?你非要跟我來這一套冷暴力嗎?好好溝通不行嗎?”
頓了頓,見他還是無動於衷,寧甜一個人的獨角戲也唱不下去了,憤憤地說:“不吃拉倒,到時候餓死你活該。”
她轉身就要走,心裏還是期盼著陸錫辰能追上來,結果她都快跑到門口了,身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氣得寧甜心肝疼,麵子又下不來,隻好俯身把玄關的禮盒拿出來,氣衝衝返回來,把禮盒砸到陸錫辰身上:“給你的!愛穿不穿,不穿扔掉。”
說罷,她小臉垮下來,這一次不指望陸錫辰有什麼動作,也不會蠢到再往門口跑,抬腳就往臥室裏跑,背影都燃燒著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