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傷勢未愈,雖然心中半信半疑狸殷和白澤的說辭,但也無力追問,又問了幾句關於祭八,得知無事後方才睡下。
出來臥室,狸殷把白澤拖到一邊,瞥著眼問道:“你怎麼會剛好出現?”
“這自然是本座神通廣大了。”
“……”
狸殷鄙視地看著白澤,卻也不再追問。
既然白澤沒有正麵回答,那麼再問下去也不會說的,何必白費口舌。
隻是……
他沉著臉,透過紗窗看向屋內的容楚,昨日傷勢重得快要沒了命,如何一日就恢複過來了?
剛剛狸殷雖然在占容楚便宜,但是暗地裏也摸了一把容楚的脈,順便以靈力查探了一番,發現容楚身上的傷通通隻是表麵,內髒五腑都好著。
白澤瞥了一眼狸殷,兀自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小狸貓,有些事情現在想不通,以後也許就會明白了。”
“是嗎?”
狸殷沉默了一會,才默默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反問,眸中眼色卻更加茫然。
咯嘣!
突然腦瓜一痛,狸殷吃痛地捂著腦門,瞪著眼看向白澤。
“你幹什麼!”
“蹭夠了便宜,可不要忘記了,”白澤頓了頓,笑眯眯地摸著沒有胡須的下巴,淡淡提醒道:“你現在……本該在容臨府上的。”
話音剛落,不等狸殷有所反應,白澤就不緊不慢地往外走去,月白的身影越行越遠,末夏的微風吹亂了他的衣袍,青絲飄忽。
狸殷聞言頓時腦子一片空白,心裏千萬隻動物奔騰而過。
霧草!
怎麼會忘記了這事?
一想起容臨,他就下意識地瞅瞅自己這人形,皺起鼻子。
祭八還好說,可是他這個樣子回去要怎麼解釋?
家貓大變活人?傳出去不被說是妖怪才怪咧!
不對……
他愣了愣,頓時覺得這中間似乎還少了什麼。
……美人?
他下意識往屋內看去,隻見容楚正笑眯眯地隔著紗窗盯著自己。
後背……發涼。
他猛地哆嗦了一下,笑嘻嘻地溜進去打諢道:“美人,你怎麼醒了啊?這傷沒好也不多休息一下……”
“白澤,跟你什麼關係?”容楚挪了挪身體,有意地跟狸殷保持一定的距離。
狸殷見他這動作有些發愣,心裏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不見血,卻生疼。
他張了張嘴,半響才幹巴巴地道:“沒……沒什麼關係。”
“哦。”容楚斜斜地看了一眼狸殷,突然對他招手道:“小畜生,過來。”
狸殷見容楚表情不對,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雖然內心很拒絕身體卻很誠實的滑了過去,屁顛屁顛道:“美人~”
“明日,你就回二皇子府上吧。”
“我不要!”狸殷脫口就拒絕,好不容易回來了,都還沒吃飽豆腐!
不去!
堅決不去!
“不去也得去。”
容楚沉下眼神,冷冷的盯著狸殷,不容拒絕的語氣讓狸殷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美人……”
他有些害怕,眨巴著琉璃眼開始賣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