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已是第二天早上，我下樓吃飯，沈鳴和沈湛就坐在那張長桌上等著我。
“小魚，廚房煲了你愛喝的八寶粥，趁熱喝。”沈鳴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笑意。
我坐在他旁邊，接過他遞來的碗，餘光卻不自覺地往左手邊坐主位的沈湛身上瞟，他會把昨晚的事說出來嗎？他又會讓我難堪嗎？
我默不作聲地喝完粥，沈鳴要幫我擦嘴，我頭一偏，手一抬，沈鳴的碗嘩啦一下摔在地上。
沈湛啪一聲把筷子摔在桌上，“把碎瓷片給我一塊塊撿起來，敢漏掉一塊傷著大哥，我打斷你的手！”
我推開椅子，蹲在地上撿瓷片，大片的好撿，小片的和地板的顏色相近，看不見，隻能用手摸，掌心突然傳來刺痛，我反射性地把手收回，鮮紅的血汩汩往外冒。
“快別撿了。”沈鳴勸道，心疼地看著我。
我抽了紙巾按住傷口，血很快就把紙巾浸濕了，我隻有這一雙手還有用，我不能讓它也廢了！
“二哥，我這樣肯定是劃傷了動脈，讓我去醫院吧。”我連一聲二弟都不敢叫，隻能壓住心中對他的恨意求他。
沈湛冷笑一聲，“怎麼，還惦記著你的外科醫生夢？別做夢了，你嫁給了大哥，餘生就是把他伺候好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派你去學醫。”
我目光一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恨，當初他讓我去學醫，我還對他感恩戴德，甚至他提出一些更過分的要求，我都滿足他，可我沒想到
“魔鬼！你這個魔鬼！”我氣得嘴唇發抖，手上的血還在流，半盒紙巾都被我用完了，我看向沈鳴，“大哥，救救我，我的手不能廢，我還想當醫生，就算是為你按摩腿，也得要手啊。”
沈鳴開口求情，沈湛毫不留情地拒絕，“自己把血止了，別髒了我的地板。”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沈湛無情離去，我的眼中隻剩下血紅。
手是我自己咬著牙用家裏藥箱處理好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神經和肌腱，得去拍個片子才知道，但是沒有這個條件，我隻能忍著。
轉眼到了晚上，沈鳴在浴室裏洗澡，我在外麵像個保姆似的看著。
“小魚，你幫我一下。”他在浴室叫我。
我一進去，就看到他光著身子坐在浴缸裏，我立馬轉過頭拿了一個毛巾蓋在他的關鍵部位上。
我把他從浴缸裏扶起來，手上的傷口再度撕裂，又加上浸了洗澡水，疼得鑽心。
“對不起，害你手又流血了。”沈鳴抓著我的手苦笑道，“本以為你嫁給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可是二弟對你總是有敵意，他活在妹妹那件事的陰影裏走不出來，總是連累你。”
當年，我帶著沈家小女兒沈馥從小山村裏跑出來時，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沈家救命恩人時，可沈湛偏偏覺得她妹妹的死跟我脫不了幹係，我解釋了十幾年，他從不相信，反而因為他的懷疑對我百般刁難和淩辱。
我勉強擺擺手，“不礙事，大哥，你自己擦幹，我幫你拿衣服。”
我忍住手掌的痛，把沈鳴伺候好了再去換紗布。
“你在幹什麼？我允許你用我的藥箱了嗎？”沈湛突然出現，一把抓著我的手，把碘伏打翻在地。
他的藥箱裏什麼都有，我的傷口深，要打破傷風，要用碘伏處理傷口，必須得用他的藥箱。
“那你拿走吧，我不用了。”反正我已經打完了。
他拿起我剛用過的注射器紮進我的胳膊，“沈魚，你敢跟我頂嘴？你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還是忘了自己做過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塵封的往事突然被勾起，我忍住內心的顫抖，強撐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隨便查。”
“隨便查？”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突然，他的手伸向了我兩腿之間，昨晚的疼痛還在，我啊地叫了一聲，他拔掉針頭，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低聲警告道：“你給我記好了，你是沈魚，不管你嫁給誰，都是我股掌中的一條魚，僅此而已。”
是啊，我不過是他的玩物，連名字都是他一時興起給我取的，十五歲那年他為了一個女人把我推到海裏，按著我的頭想把我淹死，我憋了足足十分鍾的氣，撿回了一條命，從那以後他就給我改名叫做沈魚。
他說，在他眼裏我就是一條隨意宰殺的魚。
門外響起輪椅靠近的機械嗡嗡聲，我扭動著身體，讓他不要這樣，他不聽，依然對我上下其手、不依不饒。
叩叩叩沈鳴的聲音就在門外。
“小魚，你怎麼了？”
沈湛緩緩鬆開了我的嘴，解開褲帶，拉下拉鏈，掀開我的裙子長驅直入，我悶哼一聲，握緊拳頭。
“小魚？”沈鳴嚐試轉動門把。
我大驚，全身的細胞都在收縮，沈湛一手攥住我的胸.前，沉聲道：“太緊了，放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