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鑽到被窩裏不敢出來。
下午沈鳴突然說要去看汪元慈，讓我陪他一起去，我馬上換了衣服陪他去，跟沈鳴在一起，總比和沈湛同處一個屋簷下強。
“小魚，你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沈鳴摸我的額頭，“不燒了，怎麼還是沒精神，是不是太虛弱了？二弟他做事衝動，一向不知道考慮後果。”
我扯了扯嘴角，“是我做錯了，他懲罰我也是應該的。”
他的手覆上我的，“我知道嫁給我委屈你了，可是小魚，我真的很喜歡你，如果餘生能得你相伴左右，就算讓我這樣殘廢著過一輩子我都願意。”
可他問我的意見了嗎？我在心裏冷嘲。
他繼續道，“我沒什麼本事，不像二弟一樣，但是我保證，小魚我向你保證，我保證一定會用一輩子好好嗬護你、愛護你，隻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沈家人雖然不把沈鳴當回事，但汪元慈和沈忘年都很疼沈鳴，可能是因為他殘疾，他們心疼又同情吧，總之沈鳴在這個家很少說話，一說話還是有人聽的。
那天我被抓回來，如果他為我求情，我也不會搞到那個地步，可是他並沒有。
我現在的情形實在太危險，如果沈鳴來做我的保護傘，也許我可以熬過這一劫。
“大哥，你真的會護我一輩子嗎？”我把頭放在他的膝蓋上。
他輕輕撫摸我的頭發，“會的，隻要你是我妻子一天，我就以丈夫的身份護你一天。”
原來他的愛護，還有丈夫妻子這樣一條大前提條件。
這一晚，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他開始抱著我睡，手放在我腰上，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貼著我的皮膚，偶爾上下滑動，我都強忍著不出聲。
第二天，我們一起回家，沈鳴的心情很好，我知道我哄得他開心了，我也知道用這種方式哄他意味著什麼。
我不得不那麼做，除了這具肉.體屬於我，我已經沒有可以依靠利用的東西。
“二弟不在家嗎？”沈鳴道。
“二爺昨個一晚都沒回來。”
我心裏一咯噔，蘇靳昨晚行動，沈湛沒回來，難道是抓到了？我悄悄深吸一口氣，全身的神經都處在戒備狀態。
正當我想對策之際，沈湛和蘇靳來了。
十一月的天很冷，沈湛一進門我就感覺他把外麵的風雨都帶了進來，蘇靳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我有預感，今天的屋內比屋外更加寒冷。
“大哥，你先上樓，我有話和沈魚說。”沈湛淡淡道。
我擰眉，朝著沈鳴微微搖頭，他要走了，我死在這可能都沒人管。
沈鳴牽著我的手笑了笑，“有什麼事不能當著我的麵說的，都是一家人，你說吧。”
沈湛瞥了眼我們互相握著的手，什麼都沒說上樓去了。
“蘇靳，到底怎麼了？”沈鳴問道。
蘇靳別有深意地看著我，“恐怕要問這位沈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