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不輕,趕緊上前去搬開輪椅,“大哥,你怎麼樣,哪裏疼?”
“腿,我的腿。”沈鳴疼了一頭冷汗,我預感到情況很不妙。
沈湛和簡麗都跑了過來,我對他們道,“你們幫我把大哥翻個身,我數一二三,我們同時移動。”
沈湛對我點了下頭,我數到三,我們三個人抱著沈鳴身體的上中下三個部位同時移動,把他正麵翻向上。
我想給他檢查腿,但是不論我碰哪裏,他都說疼。
沒辦法,隻能等救護車來,我這個半桶水還真不敢輕舉妄動,半個小時後,我們都到了醫院,醫生做了檢查,說沈鳴的腿得馬上手術。
沈湛打了好幾通電話,聽他的話應該是在給沈鳴找醫生,最後找來了一個中年男人,我認識,是骨科界內的權威醫生。
手術立馬進行,汪元慈和沈忘年得到消息也趕來了醫院。
汪元慈一看到我就想動手,被沈湛攔了下來。
簡麗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一邊,“你還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這麼多年不是都這樣過來了嗎?”我苦笑道。
她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後抱住了我,“這件事跟你關係不大,你別自責,也別內疚。”
“我沒事。”我和簡麗坐在角落。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汪元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手裏端著一碗湯澆在了我的頭頂,簡麗倒吸了一口涼氣,尖叫出聲。
我坐著一動不動,盡管眼前還在滴著熱湯。
“沈魚,你沒有資格姓沈,你隻會給沈家帶來災難,等鳴兒一好,你們馬上離婚!”汪元慈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模樣。
離婚?求之不得。
“沈伯母,你怎麼能這樣?這件事跟沈魚根本沒有關係,是沈大哥他自己要嚐試保齡球的。”簡麗為我打抱不平。
汪元慈瞪她一眼,“小麗,你別被她騙了,我們全家被她騙了十幾年,錯把仇人當恩人,自以為自己精明,早晚會有報應的!”
“報應?”我猛地抬眸,“有報應的應該是你吧。”
“你胡說什麼!”汪元慈長長的指甲都快戳到了我臉上。
簡麗嚇得不輕,她到底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她往後退了幾步,大叫來人啊。
人多,我不好和汪元慈發生衝突,她打我,我就攥住她的手腕,直到沈忘年和沈湛他們趕過來。
沈忘年把汪元慈拽過去,沈湛拿簡麗遞過來的濕巾給我擦臉,把我的髒衣服脫下來扔進垃圾桶,再把他的大衣給我裹上。
“還粘膩難受嗎?”他輕聲問我。
“這次怎麼不質問我跟你.媽說了什麼?”我挑眉,想把眼睛睜大點,把裏麵的淚水都憋回去。
他的指腹劃過我的臉,掌心貼在我的臉上,“你不想說的我不問。”
我退後一步,悄悄抹掉不小心落下的淚,頭上的湯打濕了頭發,擦過之後還是很粘很惡心,那湯是熱的,剛開始燙得頭皮還有點疼。
可這個時候,我不能走,沈鳴還在裏麵手術。
簡麗攬著我的肩,給我無聲的安慰。
沈鳴終於出來了,我們和護士幫著把沈鳴推到了病房,汪元慈不讓我進門,我一氣之下掉頭就走。
沈湛追了出來,拽住我的胳膊就走,“去我那。”
“你未婚妻會誤會。”我想到上次過去看到她在沈湛家裏,以為他們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