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工資如果能照常發,我還能好過一點,就怕發得太少,到時候加上房租,可真夠嗆的。
我歎了口氣,往床上一倒,抓緊時間睡覺。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值班,沈湛突然來了,沒頭沒腦地闖進醫生值班室,臉上還有傷。
這麼多年沒看過他受傷,一時間我十分驚喜,“掛彩啦?誰啊,這麼有本事能把你打傷。”
“閉嘴。”他瞪我。
閉嘴可以,不讓我笑不行,我樂嗬嗬地拿了酒精棉球過來給他消毒貼膠帶。
“說真的,誰打的?”我故作正經。
沈湛冷冷出聲,“項銳,項穎的大哥。”
我哈哈大笑,他一記刀子眼丟過來,我立馬嚇得噤聲,反正笑過了,不吃虧,“你活該,誰讓你欺負人家妹妹。”
“閉嘴,信不信我在這辦了你。”他威脅道。
我嘟囔了一句,有本事你去辦了項銳啊,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反正我是腦補了那個畫麵,真不知道這項銳是何許人也,有機會見麵,我一定得把未知畫麵補上。
“項穎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事?”他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我有些心虛,但早就料到他會問我這件事了,“上次項穎來醫院找過我,就在你給我房子鑰匙我拒絕之後,她說她知道我們的關係,你別看我,我沒必要主動交代這種事破壞自己的名聲。”
其實我根本不在乎所謂名聲,隻要我活得痛快,我恨的人不痛快,名聲重要嗎?名聲算個屁。
沈湛不語,我問:“婚約算是徹底解除了?那你怕是不止挨了這一頓打吧,有沒有割地賠款吃大虧,說出來讓我樂嗬樂嗬。”
“沈魚。”他眼冒綠光,恨不得現在就吃了我。
我咽了咽口水,看來真是嘚瑟過頭了,我舉手投降,暫且認慫。
沈湛沒過多久就走了,我第二天下班回到家發現他在我家睡覺,中午了,竟然還在睡覺!
我還沒發作,簡麗來電話了,開心地跟我分享沈項兩家的趣事。
“項家那個項銳真不是好惹的,特別大的塊頭,把阿湛給打了,聽說阿湛沒有還手,好像說他是沒臉還手,總之就是阿湛挨了打,還丟了公司一筆大生意,連海外的投資也被項家請了金融高手圍著狙擊,昨晚不知道損失了多少錢呢。”
“你聽起來挺高興的,不心疼?”
簡麗舒了口氣,“這有什麼好心疼的,誰讓他不把女人放在眼裏的,這就純粹是活該了。”
“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我剛下夜班,要睡了,見麵再說。”我看沈湛有轉醒的跡象,立馬掛了電話。
我拿了一床被子鋪在沙發上,先睡一覺再說。
睡醒時,天都黑了,家裏倒是開了燈,沈湛正倚在牆邊看著我,我翻了個身,“這麼遠,能欣賞到我優美的睡姿嗎?”
“睡醒了?那就做一點愛做的事情。”他把我連人帶被抱進了房間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