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之後,我進入了成年人的世界,成年的人世界,生氣了像動物一樣不會動用武力,他們會用腦子去謀劃自己的複仇,這種帶有計劃性的行為往往可以給人帶來更大的傷害。
對於齊智,我懶得用我的腦子,我隻想用我的雙手好好教訓教訓他。
“知道什麼叫尊重女人嗎?人渣!”我一拳打在齊智的眼上,他頭部的骨頭太硬,傷著我這雙做手術的手對我來說太不值了,我抽出一個枕頭按在他的頭上,足足打了五六拳。
媽的,敢隨便欺負女人,這就是代價!
從病房裏出來,壓抑多日的心情變得無比暢快,突然覺得沈魚這個名字也挺好的,給我點水我就能遊得很高興。
有了齊智這個教訓,我再也不敢隨便見老同學了,就算見,也不會單獨見。
關於代寫論文這種事,我上網找淘寶店,然後問他們還要不要醫學論文,他們說我寫得好就可以要,他們幫我賣,抽兩成的利潤,我想想,覺得也行。
以後下班時間,就是我寫論文的時間。
這樣一來,我的生活不隻是忙碌而已,是簡直忙到爆,可當我賣出第一篇論文拿到一千塊錢的時候,我高興得不行,連打哈欠都帶著奮鬥的喜悅。
生計問題解決了之後,我有更多的時間去考慮沈湛的事了。
人如果不能靠著希望活著,靠著仇恨活著也未嚐不可,這兩者在我心裏都有,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仇恨的藤蔓就爬滿了整個心房。
我每每想起那些讓人絕望的時刻,我都恨透了沈湛。
可是現在的我有所動搖了嗎?想到他救我時的心切,我又覺得他不像那麼壞,我怕不是被他虐久了,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吧。
這個想法讓我心驚,我閉上眼睛,沈湛的臉在我腦子裏來回竄,按都按不住。
反正也睡不著了,我索性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去找關偉他們,看他發朋友圈,他現在在一家叫大夢一場的小酒吧裏唱歌,離我很近,我正好能坐地鐵過去。
到了酒吧,我看到正在準備的他們,我衝他們揮手,關偉一眼就看到了我。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很忙嗎?”
“忙裏也能偷個閑啊,今天周末,我可不想一直被工作壓榨,也該來放鬆一下了,待會唱什麼歌。”我眨眨眼,坐在一張高腳凳上。
他勾了勾嘴角,“你有什麼想聽的嗎?”
“上次聽你唱了一首假如,我覺得很有味道,唱它吧。”
他比了個ok的手勢就竄上台了,前奏響起,我閉上眼靜靜地聽,關偉的嗓音醇厚,無論是低音高音,他都能遊刃有餘地掌握。
我合著他的音輕輕哼唱,揣摩著歌詞裏的每一個字,可惜,人生沒有假如。
唱完歌之後的關偉情緒很低落,可能還沒從歌裏掙脫出來,他坐到我身邊,喝了一大杯啤酒,“小魚,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兒去?”我一愣,他已經抓著我的手跑了出去。
跑到酒吧後門,我看到了一輛電動車,瞬間驚喜,“這是你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