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摸不著頭腦,讓她進門就是假惺惺了?
“如果你想走,恕我不送。”我抱著自己的茶杯往沙發上一窩。
簡麗咬著嘴唇,擰眉道:“我也曾經幫過你不是嗎?”
“是,你幫我找過工作,那你呢,失戀難過的時候不也是我照顧你嗎?你傷害我名譽的時候想過這些嗎?說得不好聽點,現在的局麵是你咎由自取,”
“你”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不幫就不幫,說我咎由自取,那些齷齪事還不是你做的。”
我也跟著站了起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自己錯在哪嗎?你跟我交朋友目的就不單純,發現了我和沈湛的事,你隻罵我,為什麼不罵沈湛?還有關偉,為了報複我,你害他們的小有起色的事業一下跌落到穀底,現在你來求我,還依然死性不改,幫你我才是有病!”
我一口氣把心裏話全部說出來,一步也不肯讓,簡麗說不過我,氣衝衝地從我家離開。
看樣子,讓她反省自己,和讓哈士奇不靠近髒水溝一樣難。
她走後,我上網找了很多沈鳴的新聞來看,說真的,我和他一起看書的時候,他也會操作電腦,但是我從沒想過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動動就能靠投資賺錢,也沒想過他有收購大型公司的能力。
如果不是我和沈湛的事刺激到他,他恐怕會這麼一直隱藏下去吧。
為什麼一個人有能力要藏著?藏拙聽過,藏才沒聽過。
我偷偷關注了沈氏一段日子,他們公司內部什麼情況,我還是不了解,倒是許久不聯係的蘇靳忽然給我發微信約我吃飯。
他一約我,肯定有事。
我準時赴約,穿著風衣和裙子,他穿著皮衣工裝褲,一點都不像人民警察,反倒有點酷酷的感覺。
“好久不見。”我抿唇一笑。
他熄滅了煙頭,“精神狀態看起來不錯,走,吃飯去。”
和蘇靳並肩走在一起,我的鞋跟有點高,走起路來稍慢,他的步子邁得大,但是動作很慢,在步速上極大地遷就了我。
“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看你最近很憔悴,胡子都來不及刮。”我的手指繞著嘴巴劃了一周。
他下意識摸了摸下巴,“剛從外地回來,懶得刮了,我媽天天念叨著讓我去相親,我留著這胡子,人家姑娘一看我這副邋裏邋遢的樣子,一準被我嚇跑,倒是省事了。”
我笑,“你這是被催婚催到爆炸了啊。”
他嗯了一聲,“你呢?聽說在醫院當醫生,過得開心嗎?”
“很開心。”
他點了點頭,嘴裏念叨著那就好。
到了餐廳,我倆麵對麵坐下,我點菜,他補上個一兩道,飲料我來挑,和他在一起吃飯好像有種和老友之間才有的默契。
“說吧,到底什麼事讓你巴巴跑一趟。”我給他倒了一杯飲料。
他深吸一口氣,“我想我可能找到你父親了。”
我端杯子的手一頓,“你這段時間都在忙活這件事?”
他嗯了一聲,我抿唇一笑,表麵上淡淡的,其實心裏在剛聽到父親兩個字那一刻就開始七上八下的了。
關於我親生父親神馬的,如果一輩子找不到我反而很平靜,可是蘇靳說找到了,我變得很猶豫。
“你想知道嗎?”他問我。
我尷尬地收回彎出去的嘴角,“那個我想想,咱們還是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