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不好,他後來娶的老婆,也就是你.媽媽,忍受不了他的消極和頹廢,也跟他離了婚,他一個人整天無所事事,大錯不犯,小錯不斷。”
蘇靳的話大概在我腦海中形成了一幅圖像,那就是我爸爸嗎?還是想不出來。
“你還想知道些什麼。”蘇靳喝了口酒。
我想了片刻,“你見過我小時候嗎?”
“見過,瘦瘦的一個小女孩,小時候還有點黑,現在完全看不出來黑了。”蘇靳突然笑了,“你小時候紮著兩個羊角辮,長得吧,也不是漂亮的那種,其實還有點醜。”
我嗬嗬一聲,“我怎麼覺得我在你心目中長得很搞笑。”
蘇靳很想擺擺手說不是,結果他手也擺了,笑還是止不住。
我懶得理他,拿起手邊的酒喝了一口。
“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把這件事告訴我媽。”蘇靳問道。
“還沒想好,我現在搞不清楚沈湛為什麼要查我,等我弄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暴露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努努嘴,“現在想想還是很神奇,我竟然還有一個家。”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頭,“是你命苦,沒在原先的家庭長大。”
命是真的,苦不苦要看和誰比,我其實已經還不錯了,被拐走竟然沒被賣掉,最後還自己逃出來了,雖然這些年低著頭在別人家生活,但也總算衣食無憂。
“你小心點沈湛,我不希望他威脅到你。”我道。
蘇靳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是你小心點才對。”
是啊,我應該小心一點,汪元慈走了,帶著精神上的重病走的,算算日子,馬上沈鳴要出院了,兩虎相爭的戲碼很快就要上演了。
我可以做做助威嘉賓,把汪元慈說我挑撥的話給坐實了再說。
“走吧,我送你回家。”蘇靳起身。
他沒有開車來,人也喝了酒,隻能打車送我,一直送到樓下,我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那我上去了。”我笑。
“上去吧,看你開了燈我再走,女孩子家家的,一個住總歸是讓人擔心的。”
沒想到蘇靳也會有這樣嘮叨的一麵,我一路上帶著笑意上了樓,有親人、有哥哥的感覺真不錯。
過了幾天清閑日子,沈鳴發微信跟我說他出院了,讓我去見他一麵,我特意買了一束花過去探望他,沒想到在我之前已經有人送過花了。
“沈小姐,我們之前見過的。”薑思君衝我打招呼。
“薑小姐,你好。”我勾了勾嘴角,把花放在床頭,“大哥,腿恢複得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沈鳴笑著把情況跟我說了一遍,說到複健效果好可能不用坐輪椅時,我真的是很高興,作為醫生看到醫學進步我高興,當了沈鳴那麼多年妹妹,我也為他高興。
“沈大少現在的腿對他來說,那就是如虎添翼,以後在商場上叱吒風雲,那是早晚的事。”薑思君笑著道。
沈鳴搖搖頭,“這個不重要,對了,謝謝薑小姐你來看我,我馬上就要出院了,有幾句話我想單獨和小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