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能照顧你,老蘇,你可有福了。”蘇媽媽喂他吃了口蘋果,“聽女兒的,嚼碎一點再咽下去。”
“你不也有福了嗎?女兒也是你的。”
我笑,“對,你們都有福,哥,晚上你照顧爸,看著他點,自己上廁所可以,但是千萬別滑倒了。”
“放心吧,小管家婆。”蘇靳揉了揉我的頭發。
在賓館又度過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先起來去看爸的情況,傷口、腸蠕動一切都正常,我帶他去輸了液,然後讓他躺在車上。
“拆線你也會嗎?”我爸問。
“當然了啊,實習就會這些東西了,別說拆線了,就是把你這傷口拆了重縫都行。”
我爸擺擺手,“女兒能耐了,爸爸老了。”
“一點都不老,再過五天,您就又能活蹦亂跳了,幸好沒聽哥的去爬大山,到時候肯定變成一家四口坐纜車。”
蘇靳白了我一眼,“是是是,以後都聽你的,小管家婆。”
“哥。”我用撒嬌的語氣喚了他一聲。
“不吃你那一套。”蘇靳挑眉。
“那吃不吃零食呀?”我把薯片往他麵前一放。
他張嘴,“我開車呢,喂我吃點,離下個服務站還有一段距離,我都餓了。”
我挑眉,“那還吃不吃我這一套?”
“吃吃吃。”他連連點頭。
我哈哈大笑,有個兄弟姐妹一起長大真的樂趣無窮,雖然他氣得想把我拍到一邊去,但還是很疼我的。
就這樣過了兩天,我爸的傷口好得七七八八了。
晚上,我們住在賓館,半夜裏我聽到門外有動靜,很輕微的腳步聲,我順著門看下麵,走廊的燈是亮著的,有人走過去的時候,我能從這邊看到陰影移動。
如果門外的人正常的走路我肯定不會懷疑什麼,但是他越是放輕腳步,我越是覺得鬼鬼祟祟。
我盯著看了許久,發現他一共來回走了五次。
我把手機靜音,發微信給蘇靳,問他聽到門外有人了嗎?他回了我一個嗯字。
之後我沒再睡過覺,我怕門外那些人會進來,身邊的蘇媽媽倒是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清晨,蘇靳過來敲房門,“小魚,你出來一下。”
我把頭發綁好,探出頭去,“人沒了?”
“應該是不知道在哪監視我們呢,今天我們不走了,會會他們吧。”
“你確定嗎?”我的心忽然突突跳,一想到要見沈湛,心就跳的厲害。
蘇靳扶住我的肩膀,“你得麵對,這是你的事情,把話說清楚,然後一刀兩斷,這才是俠女風範。”
“我就是一小女人。”
“好歹是拿手術刀的女人。”
說的也是,我歎了口氣,本以為不相見,他在我心裏留下的痕跡就會慢慢淡去,沒想到還是避免不了見麵。
我們住在賓館裏,每時每刻我都如坐針氈,一點小動靜都讓我如驚弓之鳥,生怕一個不留神,沈湛就出現了。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跟了我們這麼長時間的人,不止沈湛一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