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好,下次找男人的時候,能看準一點再往火坑裏跳,火坑和火坑還有不一樣的呢。”我沒好氣地說道。
“以前都沒能看清楚,以後真的能看清楚嗎?”她聲音壓得很低,要不是我很靠近她,根本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
“能啊,下回我讓我們家傭人多做一點富含胡蘿卜素的食物帶來給你吃,多吃一點,把眼睛吃得亮亮的。”
薑思君搖搖頭,“沒用的,眼睛都不是我的了,吃什麼都沒用。”
她在說什麼?她的眼睛不是好端端地長在她的眼睛上嗎?怎麼會說眼睛不是她的了呢?
我沒法理解她的說話,也就沒有再接話了。
離開醫院,我還是在想薑思君的反應,她實在是太古怪了,好像一夕之間變了一個人似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每天都去看薑思君,直到她出院。
我沒有親自跟她,而是派了人跟蹤她的車,她總會和沈鳴聯係的,隻要跟緊了她,就能找到沈鳴。
常旭南那邊發朋友圈說又要奮鬥了,我猜想應該是調整了下一步研究方向,又要進行新的試驗了,我給他點了個讚,沒過一會,他就問我要不要去慰問他一下。
我說下午去實驗室找他,他很高興。
他們實驗室的人把我當成了常旭南的女朋友,雖然一個個表麵上都沒說,但是眼神裏傳遞的曖.昧和調侃,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
我不默認,會否認,這樣常旭南才會覺得我們之間還有距離,才會朝我邁出更多步。
“這對眼球還在這啊,仔細看,長得好像不太一樣啊。”我又看到了那一對眼球。
“你沒事研究那玩意做什麼?”常旭南一邊吃著我帶來的蛋糕,一邊問道。
“你不知道,我以前是杭雪的時候就對眼科很有興趣,可是眼科難進,我才選了現在這個科室,看到這麼一對保存完整,看起來又新鮮的標本,我不得多看兩眼嗎?”
常旭南輕笑,“不應該啊,你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學習不是挺好的嗎?”
“你也說是當年咯,後來就不行了,我也很無奈啊。”我搖搖頭,惋惜了一下之前那次考研失敗的事情。
常旭南指著我看的那對眼球考了我幾題,看我都回答的上來,他說道:“不錯啊你,其實這對眼球是捐獻人才捐獻沒多久的,供我們研究使用,這是兩個捐獻人的眼球,確實是不一樣的。”
“兩個捐獻人的?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兩個人還挺有緣分的,不仔細看真的會以為這眼球是一對呢。”
“是啊。”常旭南湊過來悄悄道,“他們啊,是夫妻。”
我哦了一聲,不再去看那一對眼球,其實我對眼科也沒什麼興趣,說說也隻是為了觀察那對眼球而已。
我正要離開實驗室,常旭南追了出來。
“那個,沈魚,我有話想跟你說”
看這個大男人扭捏的樣子,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我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說話也要分場合的,你想說的話在這個場合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