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沈鳴他隻做了這一件事嗎?我和阿湛的蜜月旅行,他派人追殺到國外,往阿湛的身體裏注射當地病毒,害得他高燒不退,差點就死在了國外,之後他用船想把我們一家三口運回國內,漫無邊際的大海上,我挨了一槍才成功逃生,現在肩膀後麵還有一個傷口,你要看嗎?”
薑思君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我猜想,她對沈鳴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吧。
我脫下外衣,解開襯衫的扣子,把肩膀露出來,“看到了嗎?沈鳴他根本沒有人性,他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顧,你以為他都是為了我嗎?我告訴你,根本不是,他隻是為了自己惡心的占有欲。”
“夠了。”薑思君搖著頭,用手撐著一旁的辦公桌,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幫你去找默默,你不要再說了。”
我穿好衣服,“謝謝。”
薑思君怎麼找,那是她的事,如果我過問太多,以她的猜測,我可能想一次性端了沈鳴的老巢,此刻她對我仍有防備心,我還是不要幹預她的做法為好。
我離開了她的辦公室,一出門蘇靳就問我情況。
“我相信她,她會信守對我的承諾。”我深吸一口氣,但願我之前為她做的,都沒有白做,但願她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薑思君。
離開了薑思君的公司,我實在是累得撐不住了,沈湛讓我回房休息,我怕浪費時間,錯過第一時間的消息,就在沙發上將就了一下。
等我睡醒,景鎮正在客廳,他審問沈鳴得出了一個結論。
“沈鳴根本不知道默默在哪。”景鎮麵色嚴肅,“這個人實在是太狡猾了,隻有他真的不知道默默在哪,才能絕對保障自己的生命,無論我用多少種手段,他都不會說,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默默到底在哪。”
聽了景鎮的分析,我對沈鳴這個人感到有些恐懼,他的心機和城府都實在是太深了,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不隻是不會推己及人,他連自己都不放過。
這種人難道不是最可怕的嗎?
我端坐在沙發上,身上裹著一個小毯子,沈湛端來飯菜給我,我知覺胃裏火燒火燎,可是卻一口也吃不下。
“不吃一點東西,怎麼能繼續找默默?我不希望在沒找到默默之前你倒下了。”
“你們都吃了嗎?”我問道。
沈湛點了點頭,我這才端過碗,往嘴裏送飯,不管能吃多少,吃一點是一點。
“我派去跟廖教授的人已經有了消息,說是成功跟上了,他們這個節骨眼上還要見廖教授,我猜他們可能還有一位當家的人。”沈湛道。
“薑思君?我見她的時候沒有提這件事,怕她疑心,我隻求她幫我找默默,她也那麼喜歡默默,我相信她。”
沈湛摸了下我的頭,“薑思君之前被沈鳴打住院,她不可能是沈鳴的當家人,充其量也不過是一顆小棋子。”
“那你說會是誰?”
“我爸。”
我怎麼忘了還有沈忘年這回事?他是沈鳴的父親,如果說沈鳴不在,最有可能替他當家做主的,應該就是沈忘年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