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掉頭就走，沈湛來拉我的手，“鬧夠了沒有？”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鬧？”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沈湛，到現在你都沒有反省自己錯在哪，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努力掙脫，他卻從背後抱住我，雙手鉗製住我的雙手，“我答應你，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再和萬富國合作了。”
我停下了掙紮的動作，這是他做的讓步了，那我呢？
“好，等你這一次結束之後，我們再談我們的事，放開我，我馬上要遲到了。”
我把沈湛一個人丟在了停車場，我去科室上班，他去哪兒，幹什麼，我都不知道。
又過了幾天，胡楊打電話跟我說，球球那個小家夥又生病了，還是發燒，和上次的情況非常相似。
我還找了上次的兒科醫生給她，依然是住院輸液。
“球球那麼小，紮針的時候，她嚎啕大哭的樣子，讓我也好想哭。”胡楊朝我傾訴道。
“咱們小時候誰不是那麼過來的，你做媽媽的，想哭可以，真哭其實也可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次又是你一個人帶孩子來，我哥呢？”
“最近他好忙，忙得都不著家，我一個人帶孩子，都快累死了，爸媽沉迷唱戲，我上學的時候，還要把孩子帶到學校去，好在球球很快，我上課她也不哭鬧。”
帶著孩子去上課？！我真的是沒見過。
“小嫂子，我哥不是說好不會接那種太大的任務嗎？男人婚前婚後兩個樣。”我說這話的時候，想的分明是沈湛。
“工作上的事哪能由得了自己，他就是做警察的，有案子要辦，他能不接？不能。”胡楊歎了口氣，“反正我隻要球球這一個女兒，以後不生了，太累了。”
我沒想到胡楊年紀比我小，覺悟倒是比我高很多。
我都沒明白的事，她一句話就說明白了，連她都能這樣包容著我哥，我想我做的是挺不夠的
“對了，胡伯父胡伯母呢？”以前他們是最緊張女兒的，這連著兩回，球球生病，怎麼都不見外公外婆？
胡楊低著頭沒說話。
我也不問了，和她聊了些別的打發時間，過了很久，胡楊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小魚，我爸媽做了一件讓我和靳哥很為難的事情。”胡楊麵露難色，看起來挺糾結的，“爸媽明明知道靳哥是沈氏的股東，這一次項氏沈氏爭奪地位，他們竟然和項氏合作，沒有和沈氏合作，你說，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都不知道我還是不是他們的女兒。”
“為什麼？”我很好奇，也很詫異。
胡父胡母是最疼愛胡楊的，也隻有胡楊這一個女兒，據我所知，婚後蘇靳和嶽父嶽母的關係也很好，怎麼會有這麼一出呢？
胡楊努了努嘴，“還能是因為什麼，肯定是項氏給了他們更多的利益唄，我慪死了，我以後都不回去了。”
“這話就有點重了，你爸媽那麼疼你，你要是不回去他們得多傷心啊，回去還是得回去的，至於這個合作的事情，你問他們了沒有？”
“問了，他們說生意是生意，家人是家人。”我看得出胡楊很生氣，“這不是明擺著，賺錢比我和靳哥還要重要嗎？我現在才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愛我，愛的就是錢。”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順氣，順便把球球抱到自己懷裏來，我怕胡楊生氣時動作太大，把球球給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