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合作,項氏就算是一敗塗地,也不至於牽連胡父胡母,一定是項銳把他們和他自己綁在了一根繩上,利用蘇靳來牽製沈湛。
項銳也太卑鄙了!
“哥,小嫂子現在兩頭受氣,你多擔待著點,你放心,這件事我和沈湛會幫你把外麵的事情料理好的,你隻要顧好小嫂子和球球就行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眼神裏有感激,我懶得理他,他幫我那麼多次,我還還沒說什麼呢,不行,看不慣他那種眼神。
晚上,沈湛回家,我把胡父胡母的事情和沈湛說了。
現在沈氏和項氏的戰爭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這個節骨眼上,給沈湛出這樣的難題,我都不好意思,但是我真的不忍心看蘇靳做那樣的選擇題。
“老公,你有辦法嗎?”我挽著沈湛的胳膊,緩著語氣問道。
他沉默片刻,“你讓蘇靳和胡父胡母說,無論項氏如何,他們的生意都不會受到影響。”
“真的?你有辦法?”我眼睛一亮。
沈湛刮了下我的鼻子,“有你老公搞不定的事嗎?”
“沒有,一件都沒有。”此刻我覺得自己的拍馬屁功夫,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我給蘇靳發了微信,想著能快點緩和他的情緒,這樣他才能好好把胡楊哄好。
我更好奇的是,讓蘇靳束手無策的事情,沈湛打算怎麼做。
我繞到沈湛背後給他捏肩,“老公啊,你打算怎麼幫我哥解決這個難題啊。”
“你忘記了,胡楊的爸爸之前跟我有合作,後來我轉給了葉子,你剛才說的情況,我已經能猜到項銳想幹什麼了,這件事我會讓葉子親自去解決,你放心吧。”
“我老公簡直天下無敵!”我歡呼道,在沙發上蹦來蹦去。
沈湛的手在我周圍護著我,怕我摔跤。
“慢點。”
“沒事,寶寶健康著呢。”我摸了下肚子。
這裏麵是承載著默默的生命,一定會更加頑強,比我想象得還要頑強。
沈湛抱我下來,“好像又沉了一些。”
“是嗎?”我趕緊摸自己的臉,“不是吧,難道我又胖了?”
“逗你的。”沈湛刮了下我的鼻子,“走咯,睡覺去。”
我圈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抱我回臥室。
鬱金香有一次因為自殺住院,醫生下病危通知書卻不知道要下給誰,最後找到了我,接到通知,我火急火燎地趕過去。
我交了錢,讓醫生盡力搶救,鬱金香終於還是從死亡邊緣搶回了一條命。
病房裏,我坐在病床旁邊,鬱金香躺在我旁邊,我搞不懂她一次次自殺的動機,就像她搞不清楚我為什麼渴望活著一樣。
老師說,對抑鬱症的人來說,有時候活著是最可怕的事情。
從鬱金香身上,我才理解了這句話。
她是真的害怕活著啊,就像正常人害怕死亡一樣。
“真不好意思,又讓你見到我了。”鬱金香一醒來,我趕緊道歉。
她歎了口氣,因為罩著氧氣罩,說不出話來,隻是朝我苦笑了一下。
“命呢,是你自己的,你想怎麼折騰,我無權攔著,但是有句話我想講。”我鄭重地對她說道,“如果你把我當朋友,請你為了我,活到我孩子出世,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