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蘇鸞一直住在家裏。
桑一一每天去醫院陪她媽媽,有時也去公司找她。
幻言則是盡心盡力地代替著丁源輝副總一職,公司,客戶,車間……基本上天天晚上加班。
此時,桑一一坐在蘇鸞的辦公室裏,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問,“阿鸞,中午我們去哪裏吃飯?”
“你挑一家餐廳吧。”
蘇鸞埋首電腦中,頭也沒抬。
明天她就要出發去F市參加展會了,今天上午必須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
“明天你真不要我陪你去嗎?”
桑一一把嗑出的瓜子殼扔進一旁的垃圾簍裏,想再次確認。
蘇鸞關掉文檔,伸展胳膊活動了兩下,開始收拾文件,嘴裏答著,“你在家幫我照顧好媽媽就行了,F市那邊,有幻言一起去,不會有問題。”
這幾天,白氏的股票受到嚴重影響。
白擎剛又要忙著公司又要忙著應付記者,雖然把白詩詩推了出來做替死鬼。
但依然挽救不了白氏的形象。
蘇鸞則是趁著白擎剛手忙腳亂的時間裏,做好了一切準備。
兩天後的博展會,她一定要打敗白氏的。
“那個幻言感覺很奇怪,比慕遇城還要冷漠。”
桑一一想起這兩三次和幻言見麵的情形,難得聽他說一句超過十個字的話。
“他就是那種性格,好了,現在可以去吃飯了。”
蘇鸞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桑一一又抓了一把瓜子,走出沙發遞給蘇鸞。
“去食香客吧,那裏的菜蠻合我口味的。”
桑一一笑著說。
蘇鸞沒意見的點頭。
兩人到了食香客,一樓顧客很多,蘇鸞提議去二樓。
剛到二樓門口,跟著服務員走在前麵的桑一一突然回頭,對蘇鸞說,“阿鸞,那個不是你家慕遇城嗎?”
蘇鸞一怔。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果然是慕遇城。
不過,除了他,還有一個女人。
是她之前見過一麵的白靜柔。
“那個女人是誰,隔著這麼遠,都能看見她眼裏的愛慕之情。”
桑一一皺眉。
而且,那個女人笑得一臉溫柔燦爛,因為她正對著門口方向,她們一眼就能看見。
桑一一覺得特別刺眼。
慕遇城坐在白靜柔對麵,背對著她們。
大廳裏並非隻有他們,聽不見白靜柔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慕遇城是不是和她聊得開心。
“阿鸞,要不要過去?”
“來都來了,總不能再離開。”
蘇鸞無所謂的笑笑,拉著桑一一走過去。
白靜柔已經看見了她們,她溫柔帶笑的眼裏閃過一絲微愕,然後不知對慕遇城說了句什麼。
隻見慕遇城轉頭看來。
蘇鸞坦然迎上他噙著一絲微愕的深眸。
慕遇城隻是一秒鍾的錯愕,很快便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弧度,站起身來。
對麵的白靜柔拿著筷子的手忽地一緊。
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慕遇城嘴角的笑。
她剛才和他聊天的時候,他一直是神情冷漠的。
不,準確的說,是她認識了慕遇城二十多年,卻已經不記得他笑起來是什麼樣子了。
自從慕伯母去世後,慕遇城再也沒有笑過。
白靜柔本以為慕遇城已經不會笑了。
卻沒想到,今天看見了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