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堅持,我就給葉叔叔和葉伯母打電話。”
路少鬆扮演貼心未婚夫很順暢,當即就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才響了一聲,對麵就接了起來。
“葉叔叔,阿暖醒了,堅持說要回去。我等會兒送她回去。”
說完,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嘴角掛著甜死人的微笑:“阿暖,我讓人拿衣服過來,你把衣服換一下我就送你回去。”
蘇鸞遲疑的點點頭,看著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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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
葉淮彥掛了電話對江蔓說:“剛才路少鬆打電話過來,說鸞鸞醒了,要把她送回來。”
“他會這麼好心?”
江蔓握了握拳頭。
想到蘇鸞現在失憶了,她竟然有點鬆一口氣的感覺。
淩淑薇的錄音筆被慕遇城拿走了。
她有點不知道怎麼告訴蘇鸞淩淑薇的死訊。
自從路少鬆拿解藥逼迫蘇鸞,逼迫他們,她對他殘存的一點後輩情誼都消失殆盡了。
“他當然是防著我們的。鸞鸞應該已經不記得我們了,他也不怕我們亂說話。”
葉淮彥不抱希望,但女兒還是他們的,他們有什麼可說的呢?
至少,鸞鸞還好好的活著。
“路家也是越來越猖狂了。”
江蔓恨恨的捶了一下身下的沙發。
人果然是會變的。
當初鸞鸞出生的時候,路夫人和她關係還是好的。
那時候她經常來探望自己,還開玩笑似的說要給兩個孩子定娃娃親。
但她心疼女兒,怕女兒長大有自己的主見,就隻隨口應了,沒有正式交換信物。
現在想來,路夫人當時並不是玩笑,而是試探吧。
或許當初,他們就藏了野心。
想到路少威當初出事的地點,江蔓的心沉了沉。
為什麼他們都沒想過,路家早就變了呢?
“哎,車到山前必有路。先等路少鬆把鸞鸞送回來吧。”
葉淮彥安慰的看了看妻子,眉頭也皺起來。
他暗地裏斬斷了路少鬆伸到z城的手,不知道路少鬆有沒有察覺到是他做的。
他倒不是怕他一個晚輩,隻是鸞鸞在他手裏,隻怕……
路家離葉家不遠,但不是在同一個別墅區的,再加上帝都日常堵車,
路少鬆開車到葉家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葉叔叔,伯母,阿暖失憶了。”
路少鬆下車,體貼的幫蘇鸞打開車門,看向葉淮彥夫妻倆的視線透著歉意和自責,絲毫不見之前咄咄逼人的陰鷙模樣。
“暖暖。”
江蔓不理會路少鬆,走過去拉住蘇鸞的手。
幾天沒見女兒,心裏一直放不下。
現在看到她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麵前,收腰的米白色棉麻裙把她襯的纖柔白淨。
脊背挺的筆直,即使失憶也掩不住眉間的淡淡倔強。
隻是眼底藏著倉皇不安,讓人心疼。
“對不起,我不記得你們了。”
蘇鸞下意識的想要把手抽回來,但江蔓握的緊,那溫暖的手掌又似乎撫平了她內心的不安,掙了一下沒能掙脫就放棄了。
“孩子,你受苦了。”
江蔓紅著眼圈把蘇鸞拉到葉淮彥身邊。
葉淮彥上下打量她一眼,眼裏透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