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鸞知道林映月說的有道理。
她說如果她不和路少鬆突破界限,達到一定親密程度的話,根本沒機會探聽到那些陰謀。
如果不把路少鬆扳倒,她也永遠不會有機會恢複記憶。
甚至整個葉家都有可能會賠進去。
可她真的要犧牲自己嗎?
她不是把清白看的特別重的人。
如果是在察覺到慕遇城和自己關係匪淺之前,她為了葉家,為了早點擺脫路少鬆,或許會和路少鬆虛與委蛇。
就算不做到最後一步,至少一些親密的小動作不是不能接受。
可她知道自己和慕遇城相愛。
她無法接受慕遇城之外的男人接近自己!
“阿暖,我喝醉了。”
外麵安靜了一會兒,路少鬆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趕快回房間洗澡睡覺吧。我已經睡下了。”
蘇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輕柔一點,不去刺激路少鬆。
“可我想和你說話。”
門被捶了一下,把蘇鸞嚇了一跳。
然後她聽到衣服摩擦門板的聲音,路少鬆好像在門外地上坐下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你完全不用怕我的。阿暖,我是真的想和你結婚,想和你在一起。
我以前知道我們定了娃娃親,但我不喜歡被束縛。而且你一歲的時候就被偷走了,所以我沒把這娃娃親當回事。
可當我聽說你被找回來,然後看到你和你堂妹在一起的時候。我忽然就想,如果能和你在一起,就是被安排被束縛我也認了。
阿暖,我不強迫你。我等著你接受我,等著你同意嫁給我。”
路少鬆似乎真的喝醉了。
一直在門外絮絮叨叨的自說自話,完全不在乎蘇鸞是不是聽進去了。
蘇鸞安靜聽著,沒有回他。
對路少鬆,她總下意識的排斥。
無論他對她多好,多縱容,她心裏都始終無法動容。
聽著他的那些話,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
明明喜歡著別人,卻因為不夠光明正大的理由吊著他,考慮著怎麼接近他又不被他占便宜。
“……喝醉了人也變得嘮叨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你早點睡吧。”
在蘇鸞思緒飄飛的時候,終於聽到路少鬆的聲音。
然後他似乎站了起來,往隔壁自己的房間走去。
聽到隔壁開門又關門的聲音,蘇鸞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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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詩瘋了。
這是白靜柔從a國回來之後找到慕遇城說的。
“慕大哥,我爸進監獄了,我媽死了。我想把詩詩從監獄裏保出來照顧她。”
做了心髒移植手術的白靜柔氣色比以前好了很多。
養了兩個月已經不是以前的病秧子模樣。
雖然依舊纖細瘦弱,但看起來卻比以前健康的多。
饒是如此,她含著淚的樣子也還是楚楚可憐,讓人不忍拒絕。
“那是你的事。”
慕遇城攪動了一下麵前的咖啡,神色冷漠。
他最近很忙,慕氏的分公司已經在其餘很多城市注冊,運營起來忙的連吃飯時間都沒有。
可這個時候白靜柔約他,他卻不能拒絕。
不管白靜柔是出於什麼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