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哥……”
白靜柔白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慕遇城。
慕遇城眼底透著不悅,正想說什麼看到門口的蘇鸞,眉目舒展,如沐春風。
“鸞鸞。”
他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沙啞,含笑把沒受傷那隻手遞出去,示意她快進來。
他這截然不同的態度讓蘇鸞差點笑出來。
繞過白靜柔走到床邊幫他整理一下被子,被他一把抓住手攥在掌心。
蘇鸞看他一眼,順從的坐在床邊,這才和白靜柔打招呼:
“謝謝白小姐來看遇城,別站著,坐啊。”
她唇角含笑,目光淡淡的透著疏離,簡單一句話擺正主人姿態,替慕遇城謝客。
“蘇小姐,慕大哥他……”
“慕夫人。”
慕遇城糾正,聲音涼薄。
他們現在不但領了證,連婚禮都舉行了,蘇鸞是名正言順的慕夫人。
他不介意提醒一下對他們夫妻有覬覦之心的人。
白靜柔打了好半天的腹稿被慕遇城打斷,臉色更白。
身體微微晃了晃,眼底泛起水汽,隨時都要暈倒的樣子。
“白小姐不是做過心髒手術了嗎?都三年了看著怎麼還是這麼虛弱?”
蘇鸞挑眉,語氣裏三分好奇七分質疑。
“從小病著,身體已經虛了。雖然移植了心髒,但身體一直不好。而且還要照顧詩詩,休息不是很好。”
白靜柔黯然垂下視線,低聲解釋。
“那可得好好補補,有時間別亂跑,多休息休息。畢竟你要是垮了,白詩詩可就沒人管了。”
蘇鸞不置可否。
“你回去吧,我沒大礙。以後沒事別來找我,對你名聲不好。”
慕遇城淡淡的聲音在蘇鸞身後響起,讓白靜柔驚喜的抬頭看他,心裏燃起希望。
慕大哥還是關心她的。
正想說自己沒事,又聽他用同樣的語氣補充了一句:“影響你以後嫁人。”
石破天驚!
白靜柔身子又晃了晃,隻覺得天都要塌了。
他不想看見自己。
“慕大哥,我不嫁人。”
話剛出口,隻覺得周身一涼,慕遇城幽暗深邃的眸子泛著寒意,連忙繼續說,
“我從小有病,身子不好。雖然做了手術,但是仍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嫁了人什麼都做不了,拖累別人。”
“誰結婚也不是娶保姆。你好歹長得不錯,又帶著白氏當初拍賣剩下的大量身家,找個殷實的家庭相夫教子還是可以的。”
蘇鸞笑著把話接過來。
她這話倒也不是歧視誰。
白靜柔這些年一直以照顧白詩詩的名義不去找工作,還把自己當成病秧子坐吃山空。
現在對慕遇城說她不嫁人,難道還要讓慕遇城管她一輩子?
“蘇小……”
白靜柔頓了頓,想起慕遇城的警告,直接跳過稱呼,
“不打擾別人是基本的修養。”
“是啊。”
蘇鸞點頭,“不打擾別人的幸福是基本的修養。我和遇城已經結婚了,你還在覬覦我的丈夫。你是想說白家破落了,你連修養都沒了嗎?”
白靜柔被她刻意扭曲自己意思的做法氣的臉色發白,見慕遇城看向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冷,咬唇急切的解釋,
“不是,我沒有覬覦慕大哥。我隻是聽說慕大哥受傷了,來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