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來是好的。我們先出去吧,讓兩個孩子說說話。”
葉淮彥沉重的拍拍江蔓的肩膀,扶著她離開病房。
從受傷住院以後,葉輕潼表現的一直很沉默。
一滴眼淚都沒掉過,隻是默默忍受著。
聽到醫生說傷到了腰椎,以後不能做大動作,甚至連演戲都不行之後,向來明亮的雙眸終於黯淡下來,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每天隻是靜靜躺著看著雪白的房頂,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們都怕這孩子就這樣落下心病,以後性情大變。
還好看到蘇鸞肯哭出來。
幻言目光落在葉輕潼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也跟著葉淮彥夫婦出去了。
順便帶上了病房門。
“你怎麼在這裏?”
葉淮彥和江蔓去醫生那裏詢問葉輕潼的恢複狀況,慕遇城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挑眉看著幻言。
“昨天才聽葉行止說她受傷了。本來以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沒打算過來。今天中午看到媒體報道才知道傷的這麼重。”
幻言沒坐,在慕遇城對麵靠牆站著,低頭看著腳麵。
“有什麼感想?”
慕遇城雙眼仿佛能看透他內心一般,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才問。
幻言皺眉,抬起眼皮看著他,冷聲問:“你指什麼?”
“葉輕潼對你情有獨鍾。受了這麼重的傷,和最熱愛的事業從此無緣,估計輕生的念頭都有了。你來看她,讓她重燃希望,事業不如意,情場得意也能有活下去的動力。如果你再對她表現冷漠,甚至直接拒絕的話……”
慕遇城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提醒幻言。
幻言神色更冷,語氣淡漠:“鸞鸞也說了,她還可以再開個傳媒公司。當導演,當經紀人。甚至選一些不需要什麼大動作的安靜角色,並不是什麼難事。至於感情,小孩子的情懷罷了。”
“真是這樣?”
“你那麼關心我的感情幹什麼?還是說我讓你有危機感?”
幻言眸底劃過嘲諷,周身的氣息變得冰冷。
“你是鸞鸞的表哥,輕潼是她堂妹。作為親人,我關心你們的感情不是很正常嗎?”
慕遇城眯一下眸子,神色平靜。
“親人?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覺得諷刺。”
幻言冷笑一聲,站直身體,“我還有事,之前我讓二叔他們回去休息了,今天晚上不會過來。鸞鸞看起來要留下陪葉輕潼一晚上,我就先走了。”
慕遇城見他不肯正麵談葉輕潼的問題,也不多說,隻微微沉下眸子問,
“你是在查那個組織嗎?”
幻言腳步頓了頓,不置可否的點頭。
“小心點。”
“知道了。”
幻言冷嗤一聲,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裏離開了。
病房裏,
蘇鸞拿紙巾幫葉輕潼擦眼淚,柔聲勸:“快別哭了,哭的多了對身體不好。你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哭久了,心裏一直以來壓著的難受稍稍輕鬆了點,葉輕潼順手把紙巾接過來自己擦眼淚。
微顫的身體感覺到腰部一陣疼痛,隻能小心的抽著冷氣,把喉嚨裏憋著的難受吞下去,盡量不動到腰腹的肌肉。
“前天下午才傷到。當時掉下來就沒知覺了,聽我哥說安全扣被人動了手腳,正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