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一勾笑笑,沒有接茗秀的話說,而是轉移話題說道:“有急事趕緊走吧,這裏有我們。”
她覺得說這件事情還很早,也不想當著仲少愷的麵來提這些話。
於是她提醒過著茗秀去辦她的正事。
茗秀也是過來人她伸出手在她的後背輕輕地拍拍說:“抓緊,別老拖著,看看再把你拖成老太婆。”
茗秀還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好了,我也不在這當電燈泡,你抓緊就好,果子,我讓她休息兩天再來,你若有事情忙不過來時就給她打電話。”
說完這句話,茗秀就收拾一下東西走了。她那氣質真心沒人能夠想到,她會把病人照顧得這麼好。
房間裏,隻剩下了她和病榻上的茗娟。
坐在她身邊,夏冉默的記憶總是回到五歲之前,那少的可憐的記憶支撐她十九年。
同時也折磨的她十九年,記憶太少,總像一張舊得發黃的老照片一樣,時不時的就拿出來曬曬。
不同的是,她的這些記憶總是深深地埋在心底,輕易的不肯向人吐露出來。
她坐在病榻邊輕輕地和病人說著話:“其實不止你一個人痛苦,我要比你痛苦的多。可是我想隻保留那些美好的東西……”
她說話的聲音特別輕柔,說話的態度就像對一位嬰兒一般。
仲少愷接完電話就要離開,不放心夏冉默,先折回身去看一眼夏冉默就走。
知道她剛剛從夏氏姐妹給她造成的陰影裏麵走出來,她能不能理智的對待與茗娟的關係。
他立在門口處,沒有打斷夏冉默和茗娟之間的對話。第一次聽到她這樣和一個講話。講話的語氣溫柔至極,看來她這是給茗娟輸入信息!
就看茗娟自身的求生意識有多強烈。這個過程誰都不知道,會持續到哪一天?
室內此刻充滿溫馨,女兒為母親能夠醒來,在那裏不停地細說當年。有些事情看來她要不停地反複地講。
然而,他卻聽出來,夏冉默一句媽媽也沒有叫過,這樣似乎不急於病人清醒。
看來,這個“媽”字很難被夏冉默吐出口。不過,仲少愷不想去提醒她。
如果她每天都在這裏輕聲細語地說的,也許有一天她就會感動她自己。然後才能長開這個口叫一聲媽。
也隻有如此,才是最好的。自然而來的感情才最容易讓人接受。一切強加於別人身上的東西,永遠都像一件衣服似的,附在人的身體外部。
仲少愷想想,沒有到病房裏再去打擾夏冉默,而是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走在去停車場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小雨。微雨淋在人的身上,雖然一時半會兒,不能把人的衣服打濕。時間久了,人的衣服自然也潮濕起來。
滋潤,對,應該就像著小雨滋潤著大地一般。仲少愷終於找到一個詞來形容夏冉默要喚醒茗娟,就得像這小雨滋潤大地一般。
仲少愷剛才接的電話又是法院辦事員打來的電話。那起買凶殺人安,即將結案,應該通知夏冉默,然而,他不想這個時候去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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