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
“什麼爸啊，是我！姐，十萬火急啊！那些小混混今早到咱們家催債來了……”鬱愛愛焦急地說道。
那些人催債，這在鬱可可的預料中，完全沒什麼值得讓人奇怪的。現在，鬱可可還在糾結，為什麼打電話過來的人竟然是鬱愛愛？
“你先告訴我，這不是爸的電話嗎？你為什麼用他的？”
“還用問嗎？我跟媽打電話給你你不會接，情況緊急隻能用他的了。姐，十萬塊錢，你到底能不能拿出來啊？”她焦急的催促。
鬱可可笑了，她的寶貝妹妹總是會給她無數的驚喜，每次都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人生其實還可以有更多的失望。
每一次，她都會用她的無恥，哦不，用她的厚臉皮刷新她的底線。
“姐，你倒是說話啊，你聾了嗎？”鬱愛愛催促。
“怎麼，聽這個語氣，這些錢好像應該是讓我來湊？我有這個責任和義務跟在你身後擦屁股收拾爛攤子？”鬱可可反問道。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勁了，鬱愛愛幹笑兩聲，語氣軟了，講的話仍舊是讓人不爽：“這不是因為咱家你最有本事嗎？”
嗬，最有本事就要成為他們的奴隸？
她弱，她就有理了？
“那我告訴你，錢湊齊了，等一會兒見麵了我會把錢給你。不過……”
“錢湊齊了就行，說什麼不過呀！我就知道，我姐棒棒噠！”鬱愛愛笑嘻嘻的說。
“這一次你也得寫欠條，你得還我，因為這些錢也是我借的別人的……”上一次五萬塊是鬱可可自己的，這一次，借了淩湛的，得趕緊還。
“嗯嗯，好，我跟那些人說一下，我們很快過去……”鬱愛愛估計早樂開花了，語調有種說不出的愉悅。
“先去上次見麵的那家奶茶店吧！”鬱可可說。
掛掉了電話，她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剛才這些話，說出口的瞬間，她就後悔了。要是情況允許，她才不想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裏。
或者說，早點離開。在她對這個家沒有徹底的失望之前。
“師傅，可以在前麵的ATM前停一下嗎？”鬱可可看到路邊的ATM，說道。
司機在路邊停車。
鬱可可下了車，在AMT上插卡，查看了一下餘額，卡上多了十萬塊，是那會兒銀伯轉給她的。
拿了這十萬塊，注定她要跟淩湛有太多的糾纏。問題是，想想鬱愛愛這副德性，鬱可可總是感覺為了她不值得這樣付出。
猶豫了片刻，她按下取款鍵，還沒等輸入密碼，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鬱可可的手是顫抖的，或許，對於淩湛來說，這些錢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對她而言，取出這十萬塊需要付出巨大的勇氣。
這個電話來的正是時候，讓她可以暫時的不去管這麼多。
鬱可可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要瘋了，都說給錢了，他們又打電話來催債，他們這是想上天嗎？
直接接通，讓她意外的是，電話那頭並沒有傳來什麼小混混的聲音，反而是一個甜甜的女聲：“可可，你應該就是可可吧？”
“是的，你是……杜雨？”鬱可可回憶之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