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五分鍾。”淩烈沒好氣地說道。
他知道孝敬父母、尊敬長輩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不過,對待他這位母親,他完全沒有想去尊敬的欲望。
“我來看看我的兒子有錯?沒事說是不是不能來了……”蔣婉儀理直氣壯,看到淩烈不滿的目光,又改口,“小烈,你和阿湛嘀嘀咕咕說了什麼?”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故意那樣說的,乖,告訴媽媽究竟是怎麼回事,咱們是一家人,一些事沒有必要隱瞞的那麼嚴實,對吧?”
淩烈沉默,冷笑。
話不多說,他的態度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為什麼不能跟我說?你們執意要把我當成外人,對嗎?”
淩烈麵無表情:“如果你來這裏是為了討論這個問題,我想我們壓根沒有討論的必要。你出去吧!”
蔣婉儀心裏那叫一個氣啊!淩湛和淩烈一樣的不聽勸。遠了不說,拿現在的淩烈來看,明明躺在這裏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換言之,他過的好壞單憑她的心情。人們都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到了她這裏便是,就算到了屋簷下也牛氣衝天。
這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蔣婉儀才不會屈服,更不會任由他囂張下去,必要的時候,應當給他一點教訓,讓她見識一下她的厲害。
蔣婉儀哼笑道:“說到阿湛,我覺得阿湛雖然和你半斤八兩,其實有些地方要比你好。至少人家肯戀愛,肯組建家庭,他比你正常。”
淩烈無力吐槽,不是他沒這個本事,而是不想。為什麼,到了蔣婉儀這裏弄得好像他沒救了一樣?
“人家阿湛馬上要結婚了,你還在單著。單著就算了,還性取向有問題,喜歡什麼人不好,為什麼要喜歡男人?取向有問題,以後怎麼傳宗接代?”蔣婉儀一肚子的火氣,講話的時候什麼都不注意,心裏想什麼說什麼。
旁邊,雷炎吃了一驚。他天天跟在淩烈的身邊,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如果淩烈喜歡男人,那他豈不是危險了?
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大男人光著膀子幹那種事的畫麵,雷炎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不行,這畫麵太不搭了,並且,他不太敢相信這個事實……
當然了,現在的情形可以分析出另外一層意思:有可能是蔣婉儀對淩烈有誤會,才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任由一個人都不可能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即便這是真的,家醜不可外揚,蔣婉儀又怎麼可能絲毫不隱瞞地說出這些?
雷炎腦子裏亂糟糟的,他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個情況,於是安靜地站在這裏,坐等淩烈的反應。
淩烈閉上眼睛,有氣無力道:“你在亂說什麼?”
“我亂說?這都是你自己承認的好不好?你說你喜歡男人,我汙蔑你了嗎?”蔣婉儀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是淩烈自己承認的,現在想要耍賴?門都沒有!
淩烈隱約記得自己好像這樣說過,不過當時說的都是氣話。不太明白蔣婉儀是什麼智商,不相信別人就算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相信。
他不是喜歡解釋的性格,況且,哪怕解釋了,到了蔣婉儀這裏隻能把解釋當成掩飾。與其這樣,還不如什麼都不說,懶得浪費口舌。